瞧着雀儿这幅干着急的模样,盛夏高兴的想放炮仗庆祝一下。心想活该,谁让你家主子不安分,像他家殿下就乖巧的很。 盛夏这边刚腹诽完,那边就听到学堂里传来楚子栎的呜呜声。 他边呜呜边喊阿姐,声音委屈的不行。 盛夏嘴角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整个人愣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整个皇宫里受了委屈就只知道喊“阿姐”不知道喊“疼”的人,除了他们家的傻殿下还能有谁? 学堂里楚子栎主动伸出手掌,心想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谁成想太傅完全不领情,两指阔的光滑宽竹板“啪”的一声砸在柔软的手掌心里,原本咬着嘴唇的楚子栎瞬间没忍住,疼的泪眼朦胧嘴里直呜呜,跟只挨打的幼兽一样。 楚子栎怕自己缩手平白无故多挨打,便用另只手握住被打那只手的手腕,看着自己疼到发热的掌心,眼泪啪啪往下掉。 房宴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矛盾,既觉得愧疚,又觉得这事跟她无关。可听楚子栎疼的呜呜哭,心里愧疚感越发强烈。 楚子栎虽说看起来是个少年,可毕竟心智跟吕青庭差不多,总感觉她在欺负一个孩子。 最后一下落下来的时候,楚子栎疼的“呜哇”一声,终于能缩回手吹掌心了。 “殿下!”盛夏听见楚子栎哭第一声的时候就提起衣裙,闷头往学堂里闯。 暮春赶紧横在他面前伸手拦住,“仔细你的脑袋。” “可殿下在挨打。”盛夏眼眶都红了,拨拉暮春,“你让我进去。” 这回可终于轮到雀儿扬眉吐气了,他双手抱怀站在一旁哼哼,“怎么,我家主子打的了,你家主子就打不了了?莫非你家主子是脆玉做的,碰不得打不得?” 暮春斜了他一眼,雀儿莫名底气不足,双手老老实实的放下,往后退了一步,离这两人远些,“咱、咱们都一样,反正主子们都挨打了,还不如老实的等在外头呢。” 盛夏被暮春死死攥着手腕,这才没窜学堂里去。 吕青庭挨打的时候他自己在哭,等到楚子栎被打完了他还在哭。李太傅听的头疼,就没见过这么矫情的小少爷。 “啪”的一声戒尺打在他面前的书案上,吕青庭吓的两眼发直,“嗝”的一下,硬生生打了个哭嗝,嘴巴闭的跟蚌一样,不敢吭声了。 太学里的学生都娇贵的很,可再娇贵的学生也躲不过那把历届传来下的戒尺。 往远了不说,就说说近朝,萧染那么优秀一人,在藏拙的时候也不是没挨过戒尺。 萧宠那么跋扈的性子,也躲不开这惩罚。他刚来太学的时候仗着先皇宠爱,别人读书他睡觉,别人练字他吃东西。 李太傅看见之后,二话没说一顿戒尺下去,第二天再来的时候萧宠就老实了。 李太傅之所以有这个胆子敢打皇子皇女,主要是萧国有祖训,除非罪不可赦,否则不斩先生。 先皇当时看着萧宠肿的老高的手心,心都疼死了,晚上守在萧宠床边硬生生想了一夜,愣是没想出给李太傅安点什么罪名,最后只能作罢。 晚上终于能回去的时候,楚子栎跟吕青庭的手心已经肿的老高。 今天一天两人入了太学啥都没干,就挨了顿戒尺,干坐在那儿疼了一天,吹手心吹的嘴酸。 晚上刚出学堂的门,盛夏就迎上去,捧着楚子栎的右手,就着灯笼光亮,看清楚手心后,迟疑了一下,“咦?这、这没肿啊?” 他眼里浮现出惊喜,刚想说自家主子天赋异禀,有抗揍的能力时,楚子栎默默的把肿成馒头的左手提上来递到盛夏面前,“……这只。” “都……肿成猪蹄了。”盛夏心疼死了,小心翼翼的捧着楚子栎的手,安慰他说:“殿下莫哭,咱们回去多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