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开讲了。” “我先说说念书的规矩,念书不能睡觉、不能说话、不能吃东西,还有就是布置的课业必须当天完成。” “倘若你们谁没做到,你们两一块受罚,可清楚?” 苏桃和谢允棠乖乖点头表示知道了。 魏文也没有多说了,拿了一本书出来,认真道:“我念一句,你们就跟着念,“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两道声音齐齐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 春去秋来,五年过,又是一年春,桃花满山开的季节。 依旧是杏桃村。 谢家。 中年男子低沉的教书声,“君子既知教之所由兴,又知教之所由废,然后可以为人师也。故君子之教喻也,道而弗牵,强而弗抑,开而弗达。” 他不远处对面的长桌,坐着两人,一男一女。 少女头挽单螺髻,两边别了蝴蝶发夹,粉色襦裙衬得她原本白皙的小脸越发白皙。 她低垂着眉眼,睫毛纤长卷翘,巧鼻朱唇,好一个俏姑娘。 她身侧的少年高出她一个半头,头发半扎在后脑上,白玉的发簪通体透亮。 他轮廓分明,五官精致又不失秀气,犹如玉兰之姿。 少女声音娇脆,少年声音带着磁性,两相交杂,“君子既知教之所由兴,又知教之所由废,然后可以为人师也。故君子之教喻也,道而弗牵,强而弗抑,开而弗达。” 夫子教了一会后,合上了书籍,随和道:“上午就到这里了。”说完起身就下阁楼。 刚才还坐得规规矩矩的少女,顿时趴在了桌上,嚷嚷的指使旁边的前面,“软包子,快给我捏肩,痛死了。” 少年正是谢允棠,他站了起来,身型颀长,恰如挺拔的青竹。 他熟练的按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弯腰,目光落在她青黑的眼底,他眉头皱了一下,“桃子妹妹,你晚上是不是又看话本子了?” “我给你讲,我看到那将军活了,还守住了南城……往旁边按,对对对,就是这里。” 一说到话本子,少女苏桃一双杏眼染光,又兴致勃勃道:“他跟他夫人有个孩子了,是个男娃。” “桃子妹妹,你答应过我晚上不熬夜看的。”谢允棠脸绷了起来,但语气并不重,相反有些无奈。 随后他又道:“下次就不给你买了。” “不行,你必须给我买,你不买我就天天守着你,我都还没看完呢。” 苏桃去年无意看了一次话本子,就来兴趣了,不然整天念书,人都要念傻了。 谢允棠抿了抿唇,“晚上不准看。” “成成成,不看就不看,好香,你娘肯定又做好吃的了,你把书收了,我先下去了。”苏桃起身就跑下楼了。 谢允棠看不见她的背影了,才收回视线,小心翼翼的把她的书笔收拾好,随后迈着大步下了楼。 这时,对面的苏家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还不煮饭,是等老娘来做饭!都是些懒死鬼,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一听就是苏钱氏的声音,一如那几年的嗓门大。 苏桃站在门口看热闹,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扭头看了过去,饶是天天看软包子,也忍不住被他俊美的模样迷愣住了。 也不怪村里那些女子想方设法来找他玩。 “快来看,那死老婆子又开始骂人了。” “也不知道她一天到晚哪来这么多的精力,也不怕口水干死。” 见她翻白眼,谢允棠忍不住笑了笑,抬手帮她把头上歪着的发夹弄正。 她直直的看着他,他耳尖渐渐红了。 他有些害羞道:“娘做板栗炖鸡了。”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桃子妹妹只要看着他不说话,他就会不好意思。 一听这话,苏桃风风火火就往厨房跑,谢允棠跟在她身后进了厨房。 吃饭的时候,谢允棠时不时的给苏桃夹菜,苏桃偶尔心虚的给他夹青菜。 一刻钟后,她放下来筷子,摸了摸肚子,乖巧道:“谢叔、谢婶、魏夫子,我下午要回家帮忙,就不来念书了。” 如今桃花又开了,她当然要去赚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