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闻言,只将簪子为她簪好,然后又寻了其他搭配所用的簪子。 为她上妆时,却发现她的形容有些憔悴,顿时心疼不已:“娘娘您今儿个何苦起这么早,您最近劳心劳力的,连面色都差了些。以前都不需要用水粉的。” 楚云娇哈气连连,看着这丫头皱着眉头的样子,便笑了:“你这蠢丫头,本宫不起早,难不成还要让人家给堵在被窝里不成?那可就成了笑话了。” “那乐伯侯府的人来请安,咱们也只管给您挡在外头就是,难不成还为着他们,娘娘还不休息了?”木槿是满心的不解。 楚云娇也不与她解释。 看着镜子中妆容上好与平日里没什么两样的自己,便冲着镜子一笑,精神的不得了。 “娘娘是咱们太子府的体面,娘娘若是都起的晚了,岂不是要让外人笑话?这可不是为了旁人,而是为了殿下。”木风看还拉着脸色的木槿,劝说道。 正说话呢,便听得外面传来了女子温柔的声音:“臣女乐云沁,拜见太子妃娘娘,还请姐姐为我通传一声,可好?” 乐云沁声音清缓,似怕吵到了屋内人。 态度恭谨有礼,穿着得体,妆容清淡,是一见便难以让人生出不喜的样子。 在外面守门的怜儿见她,起身点头。然后进屋去了。 “让她进来吧。”见怜儿过来,楚云娇不等她说,便主动道。 “是,奴婢这就去请人。” 不过片刻的功夫,乐云沁便进了楚云娇的正厅。 楚云娇也正好从内室到了正厅内。 两人迎面相逢。 楚云娇随即便笑了,上下打量过了她,由衷道:“乐姑娘今儿个看着气色不错。” 乐云沁也赶紧行礼:“多谢太子妃娘娘夸赞,臣女之前数日奔波,形容有损,伤了娘娘的眼。休息之后这才敢来单独请安。还请太子妃娘娘恕罪。” “既然是请安来的,又哪里来的罪?坐下说话吧。” 楚云娇说着,自己也坐下了。 乐云沁瞧着楚云娇,心底便是一阵的嫉妒。 她虽久不在京城,可太子妃头上的簪子,还有身上的衣着,她也都是认得出来的。哪一样都是贵重无比。 便是其中的一支簪子,都快够她们乐伯侯府在边关时半年吃用了。 当真是奢靡至极。 这样的女子做太子妃,也就仗着运气。 压住心思,乐云沁只局促扭捏的与楚云娇道:“太子妃娘娘,臣女初来乍到,对一切都不熟稔,只怕是会有得罪了您的地方,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并无得罪本宫的地方,安心就是。” 楚云娇轻声。 乐云沁只满脸欣喜:“当真?那,太子妃娘娘会喜欢沁儿吗?” 说完,她又是一脸的踌躇:“臣女失态了,臣女只是初回京城,心生不安。太子妃娘娘同为女子,与臣女又是同龄,为人又温柔。所以臣女这才一不小心忘乎所以。 还请太子妃娘娘恕罪。” 楚云娇狐疑的打量着女子。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乐云沁古怪极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