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人的默不作声,让邱会计豪横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王家一家人被邱会计毒打,二老经常饿肚子,王家的闺女更是被邱会计打得接连留了两次孩子,最后这个儿子还是王家人苦苦哀求才险险的保下来的。 据王家人说,邱会计暗地里做过很多畜生不如的事情。 最畜生的一件事就是他强了王家远枝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的身子。 那个丫头只有一个寡母,出了这种事敢怒不敢言,一气之下病倒在床,直到现在还不曾下地。 据王家老两口说,邱会计和很多不三不四的人都有联系。 那些人偷的,抢的东西,邱会计都会分一份。 这些人欺负妇女的事情也常有。 这样的事情邱会计也没少做。 事情一直没有爆发,是因为邱会计那人太会伪装,即便有人说出来,人们大概也不会信。 更何况,没有人敢说出来。 被欺负的人要么嫌丢人不敢说,要么就是害怕邱会计克扣她们的口粮,要么就是心甘情愿的。 这些人不图别的,只图邱会计暗地里能多给她们一把粮。 邱会计会伪装,又手握“大权”,所以,被欺负的人敢怒不敢言,所以,才让他躲过了这么些年。 邱会计被抓走,王家丫头的事情没有传出去。 支书大姨夫也没有被牵连。 林蝶衣终于松了一口气。 原书中邱会计咬死支书大姨夫,背后有蔡珍珠的影子。 林蝶衣一直都知道蔡珍珠知道邱会计的事情,可是,她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蔡珍珠为什么还没有和邱会计合作? 是还没来得及吗? 如果是这样,他们还真得好好感谢一下和平村的村支书。 如果没有和平村村支书的一句话,林蝶衣相信支书大姨夫还不会引起重视,不引起重视,自然就不会发现邱会计的种种罪行。 发现不了邱会计的罪行,就治不了邱会计。 就有可能给蔡珍珠机会。 到那时,狼狈为奸。 支书大姨夫想脱身就有点儿难了。 还好,这一世比较幸运。 蔡珍珠还没来及和邱会计合作。 支书大姨夫的命运也脱离了原来的轨迹。 邱会计被抓,村里闹腾了一阵子。 随着冬捕准备的开始,邱会计的事情便告一段落。 上河村村前有一条河。 河水虽然不宽,但是,天然生长的鱼类却不少。 每年冬天,上河村都会有冬捕的活动,冬捕的次数不定,单看人家供销社收多少鱼。 冬捕前,人们把几乎闲置了一年的大的没边的渔网重新拿出来。 女人们把大网摊开,一点一点的寻找毁坏的窟窿。 男人们则是把事先编制好的乌拉草鞋再检查一遍。 上河村的冬捕讲究不多,不像有些地方,冬捕前还搞什么祭祀。 上河村这里就是简简单单的捕鱼。 虽然没有什么仪式感,但是,热闹一点儿都不减。 到了冬捕那一天,几乎全村的老老少少都动了起来。 村支书一声令下,拉网车,爬犁车率先出发,接着,所有参加冬捕的人员雄赳赳气昂昂的紧追其后。 冬捕人员后面跟着的是全村的老老少少。 赶车的吆喝声,年轻人凑热闹的号子声,女人们的说笑声,孩子们的高声喊叫声,给这个宁静的冬天添了好多动人的色彩。 网车到达指定地点,由有经验的鱼把头确定位置,然后开凿第一个冰眼。 第一个冰眼凿好以后,鱼把头会由这个冰眼向两边侧前方的位置各走一百米确定另外两个位置,有人管它叫翅旗位置。 再由翅旗位置向前寻找下一个位置。 怎么找位置,怎么插网旗,这些都是按照什么规律找的,林蝶衣搞不懂,只知道,这些地方的确定是捕鱼的一大要素。 确定位置,插网旗,下大网都有讲究,村里人站在岸边看得兴致勃勃,林蝶衣却觉得有些无聊。 不想上前去凑热闹,便跑到人群后头,和那些孩子们玩了起来。 “你们都拿着桶干什么?” “美妞姐,你傻了,等他们把鱼装走,我们可以捡小的啊。” 哦,对呀。 林蝶衣这才想起来,冬捕的时候的确有这样的事。 网肚里的鱼装车的时候总有一些遗漏,这些遗落下的小鱼便归孩子们所有。 “美妞姐,你没拿桶。” “没拿。” 林蝶衣一时兴奋忘了这件事,不过即便想起来也不会带,毕竟,遗落下的小鱼不会多,这么多孩子一人捡几把便没了。 不过,到时候和孩子们一起凑个趣儿倒是可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