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衣袖都各人绣了花的,硬是好看。你看现在又在绣肚兜,对了,这是穿给大哥看的,我要是个男人怕把你这个堂客稀奇死了。” 张发芝说:“哪有你说的弄个好嘛,他对我高兴的时候是喜欢,不高兴的时候还不是说打就打了。”张发芝说着,眼圈又红了。 秀瑛说:“其实,有哪家的男人不打堂客?说来你不信,就只有龙家的男人平时不打堂客。我们爷在的时候,我就从来没有看见他打过姆。我嫁过来弄个久,龙秉灵就从来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大哥平时脾气是很好的人,那天还真是遭气毒了。恐怕后来他各人都后悔的很咯。” 张发芝说:“那天,我也是有些口无遮拦。秉诚他,平时对我还是知冷知热的。” 秀瑛说:“就是嘛,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那牙齿和舌头有时候还要打架呢。其实老太太对你也没得啥子,她都六十好几的老人了,现在身体又不好,我们当晚辈的让一下就过去了。大嫂,你说是不是?” 见张发芝点了点头,秀瑛说:“大嫂,你就慢慢的绣,我去煮饭了。你莫动,我个人做得下来,不用你帮手,你个人好好地绣哟,晚上好穿跟大哥看。哈哈哈。”看张发芝不好意思的脸红了,秀瑛心里也就踏实了。 晚上,张发芝和龙秉诚躺在床上,张发芝说:“秉诚,我有两个月都没有见红了。” 秉诚脑壳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说:“啊,啥子没见红?” 张发芝娇嗔地说:“莽的,女人是每个月都要见红的。两个月都没有见红,恐怕,我是有了。” 秉诚说:“有了?你有啥子……哦,你是说……” 张发芝点点头,说:“嗯。对头。” 秉诚一下就高兴了,说:“真的呀?” 张发芝说:“我也不晓得,只是猜。” 秉诚有些激动的说:“那我明天就去石坎場,请王太医来给你把把脉。要得不?” 张发芝偎在秉诚怀里说:“要得。” 第二天,王太医给张发芝把完脉,对秉诚说:“恭喜恭喜,是喜脉是喜脉。” 秉诚说:“是真的?” 王太医说:“我行医几十年,把喜脉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就像是王太医给他堂客送个娃儿来了样,秉诚高兴得千恩万谢,并给王太医两倍的诊费。 秀瑛听说后高兴的跑去跟老太太报喜,说姆,我跟你说大嫂屁股大奶奶大肯定能生娃儿你还笑我,这下不是应验了吗?老太太也高兴的说,是,你会看,秉诚的娃儿怕都是你给看出来的哟。 当天晚上,两口子又在说私房话。女人说:“你们龙家龙脉硬是旺嘞。” 男人说:“啷个弄个说呢?” 女人说:“你看哈,我在‘半坡头’刘家弄个多年,我和你在一起也是好多回,每回你走了过后我都好害怕,怕要是遭你弄出个娃儿来了啷个办。你说有好怪,我硬是没怀起呢。你看我嫁到你们龙家才好久嘛,我的肚皮头就有你的种了。” 男人说:“说明你得行唦。” “秉诚。” “嗯?” “你二天要对我好点哈。” “肯定的唦。” “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要是哪天你不要我了,我就只有死了。” “你说些啥子哟,我啷个会不要你呢,我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