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行刺殿下的举动,能不能请殿下看在我的薄面上,让她们先去疗伤,后续,我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交代的,恳请殿下网开一面。” “三哥,你不要低声下气地求她,不就是大理寺的大牢,我还能怕了不成?我就是看不惯她欺负我们聂家人。” 一直没有说话的聂琼滢见聂怀嵘跟席云素低头,忍不住呛了声。 “你闭嘴。” 被聂怀嵘吼了的聂琼滢委屈着收了声,可她看向席云素的眼神里还是不服和愤怒。 这下,聂怀嵘更加明白是聂琼滢挑衅在先了,惹了小公主不高兴了,还连带着牵连了许淇玉。 家事闹上大理寺未免太过了,他和小公主不和的流言已经招来了姓安的商人当着他的面抢人了,再闹下去,不知道还会引起多少不安分的人来觊觎。 聂怀嵘接着对席云素说:“殿下,不要为难臣的家人,可好?” 席云素嗤笑一声,极尽讽刺,“为难?聂怀嵘,你认为是为难?真是可笑,如果本公主猜想得没错,你之前一定是叮嘱过了你的家人们了,要她们离本公主远点,可现在,这是在本公主的地盘上,你的意思是本公主强迫她们跑到这里来受欺负的,是吗?” 从聂将军再到聂怀嵘,他好不容易拉近的一点距离又全部都拉远了,聂怀嵘更糟心了,说好的要叫他三郎的,至今他就只听过两声而已。 “我并无此意,殿下不能消气,那我代替她们受过,请殿下不要计较了。” 拉不近和小公主的距离,小公主又和他的家人起矛盾了,两边都是对他很重要的存在,两边他都要保住。 席云素不接受他的提议,他以为他是谁,他说替就能替了?他拿什么来代替? 她冷笑着道:“你凭什么想替她受过就替她受过,将来你妹妹不想嫁人了,你聂怀嵘也能替她嫁人吗?” 她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坐在他的对立面,语出嘲讽,聂怀嵘拳头紧握,怒意又上涌了,他不是气她不依不饶,他是气她用这种态度对他,冷漠又不在意,她之前分明待他是很心软的。 聂怀嵘心口发闷,她就坐在他跟前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与他隔离开来,他可望不可及。 他不甘心地说:“成亲以来,我做的不好,让殿下受了委屈,我已知道自己错了,我会改,也会补偿的,所以殿下能不能,能不能将成亲前对我的喜欢和纵容,留下一点,就那么一点给现在的我?” 那个锲而不舍地追着他,为了他的生辰,耗费无数人力财力物力的小公主去哪了,为什么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的爱意能消散地如此之快? 他仅仅是迟了一个多月而已,为何像是迟了一辈子一样。 如今进退皆难的局面究竟是如何造成的,聂怀嵘是没想明白的。 席云素眼神一暗,“也就是说你想要让我把对你的仅有的一点好感用来不跟你的家人计较,可以啊,只要你保证剩余的日子里,这个阑风院里有我没你,有你没我,本公主就放她们两人走。” “我什么时候是这个意思了,殿下你为何会曲解到这种地步?她们是我的家人,殿下是我的妻子,我只是希望殿下对我仍有情意,对我仍有一丝优待。” 聂怀嵘又急又气地解释,什么叫有她就没有他,他和她是夫妻,是要共度一生的人,她为何总是想着和离,总是想着要将他推开? 本该是两情相悦的,怎么就走到了这种地步了? 而席云素只觉聂怀嵘所说的可笑,他果然是不会懂的,就算这一世的聂怀嵘变了好些了,可他不懂的还是不会懂的。 “有什么区别吗,她们冒犯了本公主,本公主不开心,而你要让本公主为了你忍这口气,那么这口气不会凭白消失,就只会用来消磨本公主对你的好感,何处有曲解?” 因为他不懂,不懂她对他的爱,不懂她对他的付出,所以他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的忍让,她的煎熬,那些看似不重要的难过和委屈,从来就不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逝,它们就像星火一样,会一点一点吞噬那些能够用来燃烧掉的一切,直至烧毁所有,才会熄灭。 曾经烧成一片焦土的地方,因为重生这场春风,让这个不一样的聂怀嵘残留了旧根,他想继续再点一把火,烧掉地底下的东西吗? 那也好啊,她正要在焦土之上种点别的了,再烧一次,将那些埋在土里的旧根也烧干净了,把所有的都腾出来,将来种在这里的其他,才会枝繁叶茂。 闻言,聂怀嵘沉默了,一股莫名的寒气,消掉了他的怒,消掉了他的气,余下悲凉和慌乱,他不再坚持让小公主让步了,而是让开了路,没有挡在聂琼滢和许淇玉身前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