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间,将垂下的几缕头发重新撩到脑后:本来不打算这么快告诉你的。 九津珀沉默地看他。 黑暗并不能阻碍夏油杰的视线,他将目光落在那双稍有些下垂的圆眼睛上,尽管对方是在拒绝他的告白,但依旧想要吻一吻那微红的眼尾。 你打算怎么办?他移开目光。 我也不知道。九津珀摇头,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告白,虽然拒绝的时候说得很有条理,但实际也慌得不行:总之,我们不能睡一个屋。 你不问问咒灵给你看的那些影像?夏油杰挑眉。 杰也在看吗?九津珀问。 那些是我的欲念。夏油杰盯着黑暗中的一点,轻轻吸一口气:我知道你都会看到什么。 那些是他的妄念,他的渴求,以及他在黑暗中滋生出的见不得人的念想。 杰又没有做过。九津珀平静地道:至少在现在,你抑制住了那些糟糕的想法,没有做出格的事,这就够了。 如果按照思想定罪,九津珀自己还冒出过吃掉五条悟的念头,甚至差点付诸行动。 珀这样,让我越来越心动了。夏油杰轻叹。 九津珀唔了声,还是小声道:我们物种与寿命都不同,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会努力寻找延长寿命的方法。夏油杰道,他伸手摸了摸九津珀的头:就算无法成为你的恋人,我也想与你相处尽可能长的时间。 把所有事挑开了,九津珀只觉得夏油杰看着自己的目光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躲开,他慌慌张张地跳下床:剩下的以后再谈,我先去隔壁屋睡一晚上。 正想跑,身后却突然笼罩一团阴影,刚才还满眼温柔的男人拎住他的后颈,眯起的眼中满是危险:隔壁屋,你想去和那个付丧神一起睡? 他变脸太快,把九津珀给看蒙了,结结巴巴地道:隔隔壁还有空的屋子。 虽然他确实打算去找三日月睡一晚上,但是看着夏油杰此刻的神情,求生本能让他立刻放弃这一想法。 夏油杰这才缓和神色:那我带你去。 九津珀不敢有意见,缩着脑袋跟在他身后。 这座宅子是夏油杰平时住的地方,客房虽然多,但很久没有派上用场,床单和被子都要重新铺。 夏油杰一边换一边用余光打量旁边的九津珀,狗子安静待在旁边,似乎在思考。 今晚发生的事太多,以九津珀的脑袋瓜,应该需要缓一阵子。 夏油杰告诫自己不能心急,这才走出房,轻轻带上门,吐出一口气,眼底凝了一层冰。 他在想今天神不知鬼不觉混进来的咒灵他在宅子附近都设下了阵法,就算是特级咒灵也没办法这样悄无声息地进入,还有那个咒灵的能力。 那家伙肯定是加茂宪伦那面派来的,但费尽心思潜入后,却没有选择暗杀,反而用梦境将他的心思全部展现给九津珀,很显然是想要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加茂宪伦还没有放弃得到九津珀吗? 饕餮对于加茂宪伦的目标作用似乎不大,至少没有大到要费尽心思抓走的地步。 夏油杰忽的想到一个可能,目光微微一凝。 难道是为了对付五条悟? 五条悟是当今咒术界的天花板,能力堪称无敌,如果不解决他,就算那些人复活两面宿傩,五条悟也能将其重新封印。 如果再加上如今九津珀,说不定还能有一战之力。 夏油杰站在门外,思前想后很久,直到听见屋内传来狗子睡熟的呼吸声,才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九津珀是被豆浆和小笼包的香气唤醒的,他猛地睁眼,看见穿戴整齐的夏油杰拿着一个包子在他面前晃。 狗子还没清醒,下意识一口咬上去,证实了肉包子吊狗一去不回的道理。 一个包子下肚,他才想起昨晚的事。 昨天夜里分开后,九津珀一个人躺在床上,只觉得大床空荡冷清,十分不习惯,然后他就睡着了。 都没来得及思考要用什么态度面对夏油杰。 九津珀: 嘴巴里还残留着肉包子的香味,他舔舔唇:还想吃! 不管什么事,干饭后再说。 夏油杰投喂狗子很顺手,等九津珀吸光最后一口豆浆,他才道:我现在需要人手,你能把那些付丧神都带来吗? 见他不提昨天的事,九津珀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可以的,你等我几分钟。 他握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