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弘域,你真是好运道,能够在殿下麾下出力。以后可得更加努力,我杜家,以后定然誓死为殿下效忠!” “二爷爷,”年轻的杜弘域仰头道:“我横海卫本来就是殿下的近卫军,便是全天下都与殿下为敌,我等也必然为殿下奋战到底!” “说得好!我大明多少年了?就没有看到一个像殿下这样霸气侧漏的明主。我杜家,以后定然唯殿下马首是瞻!” 而在另一边,李如柏也把自己的几个弟弟、侄儿叫在了一起。 “世忠,你觉得殿下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吟出这首《沁园春雪》,可有其他深意么?” “呵呵,二叔,您是想说,殿下这么做,是不是太招风了一点?” “是啊,如此霸气绝伦的词,应该是皇上吟唱出来才最恰当。太孙这个时候吟唱出来,稍微早了一点。” “二叔,侄儿却不这么认为,相反,此时吟唱,时机恰到好处。” “哦?”李如柏的脸上浮起一抹狡黠:“为何这么说?” 跟着朱由栋磨炼了七八年,早就不是当日吴下阿蒙的李世忠坦然道:“虽然殿下在战后的奏报上把运筹帷幄的大功让给了杨经略,但是人多嘴杂,这场战事的真相如何,有心人只要稍加打探便能清楚。如此,不喜欢太孙的人,只会对太孙更加忌惮。太孙想要稳定储位,只能是趁势表现出自己的志向,让那些本就对太孙心怀希冀的人,增强对太孙的信心。所以侄儿说,此时吟唱这首词,正当其时。” “哎……”李如柏长叹一口气:“说实在的,那努尔哈赤是我李家养出来的一头恶狼,若不是太孙及时出手,这恶狼就彻底失控反噬主人了。如此,父亲必然声名扫地,我李家也将彻底衰败。可以说,太孙对我李家恩同再造,更不用说我李家与太孙早就捆绑在一起,切割不开了。只是,这涉及到储位乃至皇位的争夺,一不小心就是人头滚滚啊。” “呵呵呵,二叔,侄儿是这么看的。从侄儿到太孙身边服侍开始,太孙就是一个非常光明磊落的人,对待皇上,太子,也是极为纯孝。可是随着太孙的光芒越来越耀眼,太子对太孙的态度也越来越恶劣。经过此次大战,估计皇上也会对太孙心生忌惮。但是,这又如何?皇上已经迫于群臣压力停了矿税,若不是太孙挣钱补贴大内,我大明连打这场仗的银子都凑不出来。太孙在江南已经有了自己的班底,有了这天下最能打的横海卫。此刻若是还不清楚表明自己的志向,那才是要让我等追随者寒心了。” “嗯。”站起身来,李如柏缓缓的将眼神对着李家诸人一一扫过:“诸位,这次出征前,父亲亲笔书信,要我李家对太孙倾囊相助。现在看来,还是父亲看得准啊。我李家这会儿看起来家大业大,可是在本朝以文抑武的大气候下,当年张鹤鸣那种小人都能一本参倒劳苦功高的父亲……总之,这现状不改变,我李家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深吸了一口气,李如柏道:“但是天幸有了太孙,多少年了,我大明终于有了一个有本事,有担当,对臣子有情义,对我等武人不歧视的储君!这样的储君,可是我大明所有武人的希望所在。所以,今儿我以李家二代最年长者跟大家打个招呼,以后不管朝局风云如何变幻,我们都要对太孙支持到底!” 武将们这会儿其实都如李家、杜松这样在相互串联。但总体而言也不过是表忠心,统一认识。而文臣们这边商议的,那就有些阴森了。 “咕噜噜。”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茶后,袁可立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张景岳:“张大夫,您是今年年初给太子诊察过身体的。您觉得,太子的身体如何啊?” 作为早年专为权贵富豪看病的张景岳,在听到袁可立如此露骨的话后,脸上稍微有点惊慌,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太子精元亏损极为严重,若不是这些年我们集思广益,用一些补药吊着,早就站不起来了。” “嗯……”轻轻颔首后,袁可立道:“我现在不是大明的臣子,只是殿下的西席,我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只会为了东翁的利益着想。” 旁边的熊廷弼却是爽朗的一笑:“我现在是大明的臣子,但太孙才是我的君上。” 吴又可、张景岳等人互相看了看,也很光棍的道:“我等是殿下的学生,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理所当然!” “很好。”袁可立对着众人点点头:“所谓树大招风,殿下经此一役,得到的支持和效忠多了不少,但由此引来的非议和敌视也肯定极多。我们做臣子的,一是要坚定信念,要相信殿下才是能引领我大明走出这治乱循环的唯一人选。二是要抱定牺牲的决心,谁敢对殿下不利,我等必将不择手段将其除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