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等你来呢。”周从文接过张友手里的拉杆箱,也不和他多说什么,直接蹲下打开,一样一样检查。 张友开始紧张起来。 他的鼻子比狗都要灵,来到法兰克福大学附属医院后第一时间就闻到了这里弥散着焦躁、不安的气味儿。 不过短暂的紧张之后张友的心里面开始出现了愉悦等情绪。 周从文就特么是个祸害,来到医大二院后把自己折腾的鸡犬不宁。 除了自己之外,一次次在全国各地举办的学会、一台台难度或高或低的手术都一样,被这货搅浑一池春水。 没想到来法兰克福大学附属医院后,周从文竟然还是死性不改,当着全世界最强的心胸外科医生的面开始犯浑! 估计是他输的很惨,但死活不肯认输,这才会要带器械过来。 可人家德国医生能让他胡闹? 全世界这么多顶级医生能让他胡闹? 黄老又不在,真是的。 张友悠闲而愉悦,不管是周从文一头撞在头墙铁壁上,还是法兰克福的这群世界顶级心胸外科专家被周从文闹的鸡飞狗跳,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安心看热闹就好。 “从文,这就是老板设计的?” 一人蹲下,拿起乳内动脉悬吊系统仔细打量。 张友心里一惊。 老板! 这个称呼只有黄老的学生才会这么叫。 他是谁! “看样子应该是老板的手笔。”又一人蹲下,打量设备后说道,“说得好听是简单、简洁,其实透着一股土里土气的味儿,老板估计一边琢磨着怎么好用,一边琢磨着怎么能节省以下原材料。” “有你这么说老板的么。”周从文鄙夷的说道。 “你懂什么,有一次他办公室的水龙头漏水,也不多,一滴一滴的。你猜老板怎么办的?他拿了一个脸盆放在水龙头下面节水, 第二天一早过来用这水洗漱。” “怎么都是大老板, 竟然连这点东西都省。这是胸壁悬吊系统吧, 你看这里,分明能做的大气一点,但老板偏不, 非要省那么点原材料。” 张友听傻了,他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人, 耳朵里听着他们三个对黄老统一的称呼——老板, 心中渐渐愕然。 难道自己猜错了? 一眨眼, 怎么就冒出来这么多黄老的学生,而且还是在世界心胸外科的手术大赛中。 他们都是参加比赛的选手么? 张友满头问号。 在张友的认知中, 黄老是国内顶级的心胸外科医生,但也只限于国内。 他知道黄老桃李满天下,但却不知道竟然会到这种程度。自己来到德国法兰克福竟然还能遇到称呼老黄“老板”的人, 而且还不止一个。 “东西都够, 送去消毒吧。”周从文把拉杆箱合上, 交给法兰克福大学附属医院的人。 “4个小时。”申天赐道, “周从文,你讲课的水平太差, 比老板差了三光年,至少。” “哦?能不能配合?不能的话我找张主任上。”周从文淡淡说道,“这种小手术, 我随便带着谁都能做。” 张友哑然。 周从文的意思是他带条狗上手术都可以…… 至于这么埋汰自己么! 张友心中的小怪兽在怒吼,要不是怕打不过周从文, 张友真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别扯淡,你要是牵条狗就能做, 我把申字倒着写。” 周从文没理申天赐的“老梗”,揉了揉脸, “那就等等吧。” 说完,他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小周,这是怎么回事?”张友凑到周从文的身边问道。 “和大和田深也打平了。”周从文淡淡回答,“在法兰克福医院找一个合适的患者准备手术。” 打平?! 张友听到这话后全身一激灵,差点没尿在裤子里。 他认为周从文的手术的确很好,但也就是在国内好,放在国际上往死了估计也就是个中等水平。 万万没想到, 竟然是打平! “小周……”张友的嗓子都哑了,肾上腺皮质里瞬间分泌大量皮质醇激素,记忆力大幅度提升,甚至连观察力都变得敏锐起来, 老花眼也短暂得到了好转。 “怎么了张主任。” “打平了?是可以入围决赛了么。”张友谨慎的问道,他主动降低期待值,生怕期望越高、失望越高。 “想什么呢。”周从文道,“顺天堂的大和田深也做了手脚,估计是他,不是我也认为是。” “……” “本来直接就能拿到第一,申天赐非说要做一台完美的手术不能给老板丢人。” “呃……”张友一怔,想一想里面的逻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