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似乎有一抹朱砂在里面。 要是仔细来看,其实应当是鲜血。 那女官双手接过,将其小心悬在顾泯身前,然后将玉带为顾泯系上。 如此这样一来,顾泯这一套冕服便算是穿好了。 这样的服饰很重,而且若是身材不够高大,看着便会有些好笑,好在顾泯身材修长,并无担忧。 “你看朕像个皇帝吗?” 顾泯转头看向在场的女官们。 一时间无人作答。 过了很一会儿,才有人低声道:“陛下是奴婢看过最好看的皇帝了。” …… …… 一抹朝霞落入皇城,照到皇城朱红宫门上。 吱呀一声,宫门被五大三粗的皇城禁军打开。 等在门外的百官,以此鱼贯入内,为首的自然是崇文楼的那位昔年老太傅崔溥,以及赵白圭这位如今南楚的太保大人。 二人为众文官之首。 至于太宰顾白,并未看到踪迹。 按着规矩,这位太宰大人应该会在之后,要将那方皇帝玉玺交于顾泯,如此他应当早就入宫了。 至于在两位三公之后,走在最前面的,是如今的南楚首任宰辅,许然。 许然入宫门之时,脚步放缓了一些,他仰头看过这片朱墙黄瓦,然后视线在最远处的大殿飞檐上停留了片刻,才看到了朝阳落到大殿上。 如今初春,一年之始,此刻清晨,一日之始。 许然往前缓行,低声念叨,“愿为南楚奉献毕生精力,至死不渝。” 百官缓慢入宫,在高墙上俯瞰,自然是一副壮景。 远处的宫墙上,来了很久的剑府大师兄和那位老剑仙赵一笃看着这边,突然感慨道:“怪不得这么多些人都想做皇帝,这一下子,搞得我都有些热血沸腾。” 老剑仙赵一笃冷笑道:“有一将功成万骨枯,做皇帝,手里的鲜血少不了,剑修也杀人,但杀不了这么多人,而且杀的要是该杀之人,做了皇帝,剑道气运便天然折损几分,这小子本来是柢山剑修,实打实的天才,在梁照被耽搁之后,他身前再无人,可偏偏要一脚踩进这烂泥坑里,辜负了晚云真人,着实可惜。” 大师兄咂咂嘴,心想别人本来就是出身皇室,如今复国,也是民心所向,更何况身上还有大宁皇室的血脉,当个皇帝不应当? 可是一想着身边的老祖宗,他就没这个胆气说了。 大师兄转移话题问道:“老祖宗,等会儿真要当着这么多人挑战他?这么多人看着,不给他留点面子,咱们这么砸场子,怕是不太好吧?” 赵一笃讥笑道:“你以为你还当真能胜他?” 大师兄泄气道:“那都打不过,为啥要打?” 赵一笃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这个混小子,还不明白老夫的苦心?你这次出剑,不管胜负,是否都会倾力出剑?” “自然是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 大师兄平日里虽然也是个温吞性子,没有争强好胜的心,但其实不管怎么看,这会儿说不定有多少大人物要来,这么多人看着,他能不出死力吗? “这不就得了,老夫正好看看你差在哪儿,到时候照方抓药,老夫在走之前,也要好好的给你这小子练练筋骨。” 赵一笃眯着眼,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子,但是大师兄却是听出了其中门道。 “老祖宗要走?去什么地方?” 彼岸的事情,除去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