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有个需要应酬的会议你得去,”他牵着她走进店里,又对店员说道,“生火腿披萨,可乐……” “奶油三文鱼意面加果汁对吗?”店员热情地接过他的话。 何谨修微笑着单手掏出钱包,“麻烦你拿一下,右边第二张卡。” 店员瞟了眼他们交握的手,了然地抽出那张卡,刷完后又插回去,“用餐愉快!” “我说过了只参加学术会议,”韩念初在椅子上坐下,“应酬的我不要。” “这个推不掉,”何谨修说,“你的研究中心要挂牌,必须要得到那些人的支持。” “研究中心?”韩念初惊讶地问,“那至少是三五年以后的事。” “你有靠山,哪用得着三五年。” “靠山?”韩念初倒好一杯水递给他。 “奶奶的基金会决定资助你,”何谨修接过水说道,“她老人家说,退休前的最后一件大事,就是支持你建立研究中心,研究经费和人员的薪资都由她筹措。” “可我的资历不够。”韩念初说。 “如果是siegfried挂名呢?” “他不会同意的。” 店员端了披萨出来,何谨修抬手接过,拿起叉子挑出黑橄榄。 韩念初看到他的动作有些怔然,真的不爱一个人,会一次不落地替她做这些琐碎的事吗? “siegfried不但同意挂名,还愿意深度合作,替研究中心延揽人才。” 韩念初这才注意到,他对siegfried guertler的称呼从姓变成了名字,这说明他们的关系变得很熟了,“你一直跟siegfried有联系?” 何谨修挑起的面又放下,“他是我未婚妻的伯乐,我跟他保持联系不是应该的吗?” 不,没那么简单。韩念初深思地望着他,siegfried的性格古怪,主动联系他,肯定会冷嘲热讽,以为别人是想抱大腿,顶着他的名气占便宜。 她太了解siegfried,所以会议过后,除了一封简短的致谢邮件,再也没联系过他,而siegfried也没有回复过那封邮件。 他又去碰了无数次钉子吧? “你是为了我?”她的胸口愀然一痛,很短,而那痛楚却很清晰,“是不是我跟你说过要建自然语言计算所的事情后,你就去找他了?” 何谨修低头吃面,小声地应道:“嗯。” “这种事情根本不急,”韩念初激动地提高声音,“会议的报告是,研究所也是,根本不急的事,你为什么总要这样?” “因为我爱你。”何谨修抬头说道。 韩念初与他深沉的目光相接,仿佛一阵电流从脚底窜到头顶,“能不能不说这个字眼儿。” “你最好习惯,”何谨修放下叉子,拿纸巾抹嘴,“以后我会经常说。” “谁的爱是挂嘴边的?”她问,“你以前对她也这样吗?” “不,我没对她说过这个字。” 就知道不一样。 韩念初把披萨送到嘴边,看了一眼,又放回盘子里,突然没了胃口。 “谎话说一百遍都有人信,我说一百遍爱你,你不信,”何谨修顿了顿说,“那我就说一千遍一万遍,每分钟说一次,你什么时候相信,我就什么时候放过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