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反而惹得王爷心烦。” 崔思道看了眼她含了怒意的眼,他嘴唇抿紧,并未说些什么。 周恒在一旁着急得直跳脚,他是最希望两位主子和好的,结果现在他们的关系,反而越弄越糟糕了。 唉,以往好得跟什么似的两人,现在成了这副模样,他看着也不好受。 饭菜又被收拾了下去,莫玉笙道:“王爷说有事要与我说,不知是有何要事,竟然让您主动命人去寻我了?” 崔思道直视莫玉笙,起身道:“此处不好说,随我去书房吧。” 他说完,也不看莫玉笙的反应,自己率先走出了花厅。 不知道什么事情,竟还要去书房了。 莫玉笙自己坐了一会儿,有些不情不愿的跟在崔思道身后,往他书房里走去。 走在鹅暖石铺成的小道上,崔思道与莫玉笙一前一后走着,两人一言不发,好似陌生到了极致。 跟在他们之后的绿萝和周恒挤眉弄眼的,又无声叹了一口气。 很快就到了书房外,只有崔思道和莫玉笙走了进去。 莫玉笙走到次位坐下,不再像以往直接蹭到崔思道身边,扰得他看不了书,反而要柔声哄她。 书房里处处都是他们相处欢笑的痕迹,也有最后一次,她满心期待的捧了自己做的泥人“小檀郎”来说明心意后,被拒绝时的难以置信和伤心。 莫玉笙有些恍惚的想着,崔思道却从一旁博古架上,拿了一个药箱那样大的木盒子,放在她的身侧的桌案上,并递给了她一本册子。 莫玉笙有些不解,她抬眼看向落座的崔思道问道:“王爷这是作甚?” 崔思道拿起茶杯,浅啜一口茶水,语气平淡道:“那是给你的嫁妆册子,以及先给你的一些银票。作为你的兄长,这是我该给,你该收的。” 莫玉笙气笑了:“王爷一直是我的‘好兄长’,别家姑娘的亲哥哥,想必也不如您考虑得周全,安排得详尽。” 她慢条斯理的打开那本的嫁妆单子,她一路看下去。 只见那嫁妆被分成了地契、庄子、铺面之类的明目,除此外还有各色珍宝、首饰头面、珍贵布料类。 除去这些还有大宗物品千工拔步床、各种酸枝木、紫檀木、金丝楠木等昂贵木料打制的各种家具。 小到痰盂,茶盒,大到好几张千工拔步床以及各种衣柜、博古架、隔断都有。 莫玉笙猛然抬头看了神色淡淡的崔思道一眼,然后她又往嫁妆单子后翻,却翻到了各种古籍孤本,大家画作、玉器古玩,以及可用之人的名录,更是晃得她的眼花缭乱。 若是哪家姑娘得了这泼天财富般的嫁妆,定然喜得找不到北了。 莫玉笙却冷笑一声,她懒得再翻看还有好几页的册子,反而随手打开那个药箱。 里面装得是一大盒子的地契并大额银票。 算上嫁妆单子上的东西,这嫁妆几乎将摄政王府掏空了。 莫玉笙捏紧了木盒子的边缘,她深深吸了几口气,看向崔思道,冷笑道:“这便是哥哥给我的嫁妆?” 崔思道点头,他神色不变的补充:“这些是明面上的,还有一些暗处的金条,给你日后应急用的,所以我藏在了我们常去的庄子里,密室怎么进你也知道。对了,师父留给你的钱财也在里面。” 莫玉笙忍无可忍,她啪的一声合上匣子,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崔思道身边,紧紧攥住他白皙的手腕,俯视他略有愕然的脸。 她咬牙切齿:“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又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这些东西几乎是王府七成的家底,你竟全给我做嫁妆?” 莫玉笙半点不觉得开心,她心里只有沉重和不解。 眼圈晕了红,清澈的眼也氤氲了泪意,莫玉笙颤声质问他:“王爷不是厌了我,恨不得立即将我嫁出去,好来个眼不见为净吗?又何须将这许多东西给我?” 崔思道挣开她的手,避开她的眼神。 他好似没有听到她语气里的气愤和不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