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么晚了,您怎么会在这儿?!” 他呲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肩膀,有些怨念地抬眼望向有夜。 此刻的维克多褪去了白日里那身刻板的教袍,也同有夜一样穿着轻便睡衣,外面披了一件深色睡袍,松垮地搭在肩上。 他似乎也刚沐浴完,发梢还有些湿,正断断续续地向下滴水。 有夜向他摇了摇手中的三明治,咽下嘴里的火腿,破天荒地开口说了一长串话。 事实上,她现在又气又怨,正急需一个发泄口,所以才变得如此善言。 “我没吃到晚餐,所以肚子饿正在吃夜宵。先前我被要求洗了很多遍澡,可那头挑剔的独角兽还是怎么都不满意,硬说我又脏又臭。” 她气愤地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抬手明晃晃地凑近。 “我臭吗?我有味道吗?你闻?我难道不香吗?沐浴露和精油都不要钱地涂,还不够香吗?!” 接着有夜又委屈地掀起袖子,露出一截被搓红的手腕,控诉般地抬眼。 “你看,我都这么用力去搓洗了!” “你等等,别、别再靠近了!” 维克多红着脸不停后退,偏开头努力驱散有夜先前委屈望来的眼神。 环境中萦绕着从未有过的浓郁白茶香,为有夜的话语平添几分真实性。 他喉间滚动,眼神躲闪地握拳,动摇地又忘记彼此间该留有的敬称。 “你现在靠近我,会…会再染上我的气味。” 事实上,维克多心里清楚导致这一切的原因都源自于他。 所以他才会在深夜假意觅食,实则游荡在圣女寝室附近探听情况。 若是他那时忍住不去触碰她,压根就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麻烦。 维克多懊恼地以拳捶墙,那一刻他的情感快过理智,先行对他的身体下达了指令。 他原本是想吻她的,就算中途及时错开也势必会令有夜染上一些气味。 是…他的气味。 认知到这一点时,维克多的内心霎时被一股霸道袭来的隐秘满足感占据充盈。 圣女身上属于他的气味根本洗不净呢。 这个事实让另类的占有欲被扭曲地满足,维克多的眼角都隐隐有些发红。 可欢·愉过后,他的内心又不住地忐忑起来,生怕有夜会因此惹怒独角兽,被判有罪而受众人耻笑。 如果事情会发展成那样,倒不如趁早…… “所以都怪你。” 有夜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将用来擦嘴的手绢与包裹三明治的油纸一同塞进维克多掌心,扭头就走。 “请帮我扔一下,谢谢。”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