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宽没感应到张直其它身体部位响应号召,便放任身上的人作恶。这房间里的气味和游戏厅二楼不一样,跟新房子也不一样,仿佛有无数个小小的张直,挥洒着汗水爬到严亦宽身上肆意弹跳,让严亦宽愉悦不已。 “严老师你有什么不吃的吗?” 偷小孩的快乐原地结束。 张同学,严老师家的门锁习惯了,没练就锁自家门的条件反射。门外探了个头进来,被床上的情况震住。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张直在强迫老师,张直母亲也不例外,憋足了气大吼张直的名字。 “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她一上来就噼噼啪啪地打张直,又伸手去拉被张直挡在身后的严亦宽,“对不起老师,对不起,张直这”救人不成功,她的手不自觉合在一起,那是一个求饶的姿势。 张直背对着母亲,只看得见严亦宽满目的慌乱。他把老师护在身后,直视母亲的双眼坦白道:“我跟老师在一起了。” 张直母亲那急得发红的眼睛瞪直了,听见声音赶过来的叔叔也愣怔不止。 严亦宽拉着小孩从床上站起来,“张直没强迫我。” 大概有五分钟,所有人的脑子都无法读写和存取记忆。大家坐在客厅沙发上,各自有各自的拘谨。 “妈,晚上这饭还吃不吃?” 张直一句话,招来母亲敲脑袋,老师拍后背的夹攻。他死猪不怕烫:“你要是需要时间接受,那我跟老师先回酒店,你什么时候接受了就给我个电话,我再带老师回来吃饭。” 张直母亲看着儿子带人跑的背影,才知道儿子根本没跟她商量的打算。 偷小孩比跳火坑还焦灼,严亦宽有实感了。他听着张直在手机上跟母亲闹脾气吵架,除非母亲答应两人的交往,否则宁死也不带他回家吃饭,他真的头痛欲裂。不吵架的时候,张直一直在划手机,严亦宽好奇地问了一句,张直说在给母亲发电影。 “同性恋电影,特别是主角因为被家人阻挠而自杀的,被别人欺凌至死的。” 严亦宽的头更痛了。 最后,还是严亦宽偷偷给张直母亲打了个电话,在春节假期结束前约了个时间见面。张直知道后堵了半天气,说严亦宽坏了大计。严亦宽笑着勾勾手指,张直再不高兴也乖乖跟着回家。 两人站在家门前,严亦宽一一叮嘱张直等会儿吃饭的注意事项。张直听一句亲严亦宽一口,弄得严亦宽说不下去。 闹够了,张直掏出钥匙开门。 严亦宽拍了拍小孩的后背说:“进去吧。” 门缝里不闻责骂声,只有饭香悄悄飘了出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