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腰椎不好买的,他自己坐了二十几年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张直把椅子搬离床边,一声不响地坐下,手搭在大腿上,一会儿握拳,一会儿摊平手掌,最后十指交叉相扣。 严亦宽原本就有点驼背,现在一看,背脊更弯了。“你是指星期二那天晚上吗?” 见严亦宽这么光明正大地指出来,张直鼻子又酸了,撇开脸吸鼻子。 “是工作上出了问题,她到我那里加班,我帮她处理一下。” 这种说词张直不知道在多少电视剧里听过,骗不了他。“在公司做不行吗?非得要到你那里去?” 严亦宽低头划着手机,头发还是湿的,一缕一缕沾在一起。“原本是做完了的,她开车送我回出租屋,我省点车费。车开到楼下,她组员说项目出了问题,但找不出代码的错处,第二天项目就要汇报和演示,情况很急。她之前帮过我,我协助她一下也只是举手之劳。工作处理好,她早上就走了。” 张直之前见识过,严亦宽为了找一个代码漏洞,熬叁天叁夜的情形,女同事能一晚上处理好,那是厉害。严亦宽把手机放到张直手里,屏幕上是他跟女同事的聊天对话。张直没划两下就把对话看完了,全是公事交代,严亦寛不是说“明白”就是说“可以”,除了工作,鲜少有哪个句子超出十个字,就连女同事道谢,严亦宽也懒得回复。 张直抬头,严亦宽神色平静地出去晾毛巾。房子安静,严亦宽走了多远,取了衣架,用撑衣杆挂毛巾的声响,张直都听得一清二楚,可在那之后不见有动静。张直在卧室等了又等,不见人回来,心脏被削得越来越轻,他怕再削下去,心脏要轻得从他嗓子眼飘出来。 可能有人没缴费,月光停了。阳台上只剩严亦宽一个潇然的背影,黑乎乎的,仿佛就地长了个黑洞,把张直的心思全卷了进去。 “老师。”张直低吟,从背后搂住严亦宽。怀里的人回头张望,张直细声说:“叔叔阿姨都回房间了。” 严亦宽顿时泄了力气,一半靠在阳台的水泥围墙上,一半靠在张直身上。他摩挲着水泥被打磨得细腻的表面,听着身后的人描述怎么制造只有惊没有喜的意外。 “我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带人回住处。” 张直什么也没说,把脸埋在严亦寛的后颈上。不一会儿,严亦宽感觉到相贴的皮肤湿湿热热的,他转过身捧住张直的脸,拇指当起了雨刷。 “以后别随便说这种话。” 张直明白,细细地道歉,他吸着鼻子想凑上前亲吻,不料被严亦宽推开。 “回房里。” 张直对关门上锁简直是有了条件反射,嘴巴追着严亦宽,手上不用眼睛看也能插上门闩。他推着严亦宽倒在床上,嘴巴亲得停不下来,还有眼泪,糊了严亦宽一脸。 “不是解释清楚了吗?怎么还哭?” 严亦宽的裤叉宽松,张直的手轻而易举地从裤腿钻进去,没有人阻挠,张直爱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 “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张直眼泪落得真真切切,他揉了揉自己胸口,抽噎道:“可我光想像那种事情就觉得难受,不存在的也觉得难受。” “别想了。” “我控制不了脑子……” 严亦宽压下喘息,“现在该做什么啊?” 张直像只搜救犬,鼻尖在严亦宽的皮肤上蹭来蹭去收集气味:“那你让我射里面。” 严亦宽看了看立在书柜旁的行李箱。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