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蹲?陆仅问。 裴箴言紧盯着门缝,假装很专注:不用。 响了几声猫腿蹬在门上的响声以后,陆仅家的门并没有打开,门把手回弹,暂时安静下来。 里头的场景很好想象,陆小猫跳起来挂到门把手上,用自身的重力将其压下,然后维持着前爪扒拉把手的姿势,身躯用力甩,试图用后腿把门撞开。 门虽然向外开,但门和门框之间有吸力,需要用点力才能推开,对人来说很轻松,这对一只猫来说,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停了约莫两分钟,陆小猫发动第二波攻势。 但是还是没有成功。 直到第三次,它终于撞开了门,逃出生天。 它走出家门,用脑袋把门顶上了。 陆仅和裴箴言一个抬头,一个低头,都是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这货把门关了,一会要怎么回去?陆仅放学回家的时候,它明明都在。 你给你家猫也录了个指纹?裴箴言压低嗓音问。 陆仅:有毒吧你? 猫好像没有指纹,裴箴言只能另作他想:或者它偷看了你的密码? 陆仅:你想象力能不能不要这么丰富。 裴箴言:哦。 一贫嘴,就找回一点以前相处的感觉了。 陆小猫火速穿越长廊,因为心情太过激动,它甚至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安全门被推开的声音,更没有留意门后探出一高一低两个脑袋。 它来到裴箴言家门外,对着门叫了几声。 不多时,裴钱如法炮制,防盗门被撞得哐哐直响。 合着这俩里应外合。 果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裴钱现在怀着身孕,不适合做这些危险动作,为了孙儿的安全着想,两位爷爷和外公当机立断冲了出去。 陆小猫。陆仅咬牙切齿地叫道。 陆小猫扭头看到是他,当场就傻了,自知罪行暴露,它就地蹲下,整只猫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陆仅快步上前,提起它就开揍。 他带着它原路返回,一边观察自家门前的地形,一边继续揍猫:你怎么回去的? 连廊外半米左右,是他家客卫的露台,但窗户是锁着的,陆小猫没法顶开窗户进去。 露台再往上看,外墙天花板高度有一个洞,那是个卫生间通风口,因为装修的疏忽没装排风网,洞口直径大约有十厘米,陆小猫应该就是飞檐走壁爬上去,然后从那钻回去的。 以前裴正还提醒过陆家,小心进耗子,结果耗子没进,方便了陆小猫偷情。 它很胖,钻这个大小的洞应该很困难,这也是为什么它每次出门都走大门的缘故,门再难开,总比挤洞容易。 倒是聪明。 洞连接着的是陆仅家的吊顶,至于家里什么地方和天花板联通,裴箴言和陆仅俩人在家里扒拉了半天,最后在厨房找到了陆小猫的登陆点:油烟机。 油烟机管道通过天花板,管道周遭没有封严实。 串联起陆小猫这一系列神操作,裴箴言不由得感慨:我靠,陆全,你家猫成了精了。 陆小猫这回闯祸闯大发了,闹出四条小命不说,它每次回家的时候从连廊跳到露台,中间都是19层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楼高,不慎失足必死无疑。 陆仅本来还想替陆小猫求个情,但是为了它的安全考虑,他也铁了心要带它去做绝育,于是扭头卖了裴箴言一个顺水人情:我今天就带它去绝育。 绝育前禁水禁食8小时,为时尚早,现在禁也来得及。 陆小猫把脑袋死死挤在陆仅手臂与身体之间的缝隙中,裴箴言在后面,看到一张挤得面无全非,双目紧闭痛苦不堪的胖脸。 裴箴言大仇得报,冷笑着鼓起了掌。 陆小猫当天就成了公公。 等陆小猫从麻醉中醒来再观察完毕已经很晚,陆仅带它回家,等电梯的时候,他犹豫一下,拍了张照片发给裴箴言:「你女婿回来了」 裴箴言回得很快:「好的,那老丈人勉为其难来探望一下它」 他们都在试图把关系拉回正轨。 裴箴言抱着身怀六甲的裴钱等在陆家门口。 陆小猫戴着伊丽莎白圈,生无可恋地躺在猫包里一动不动,到家了也不愿意出来,陆仅各种哄它,它都不予理会,连心心念念每天拿命拼着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