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较起了劲,小船随之一阵摇晃。 诶诶诶!!!老船夫急眼了,冲他们吹胡子瞪眼,干嘛呢,翻船了要! 为了人身安全考虑,俩人终于勉强作罢。 一阵夜风刮过,裴箴言的花灯随之熄灭,倒是陆仅那盏,火苗闪烁几下,并未熄灭,微弱的一缕看似脆弱不堪一击,却又出乎意料的坚强。 为什么就灭了我的?什么意思,不让我发财吗?裴箴言不平衡了,那你许了什么,票子?女人?还是世界和平? 追问了半天,陆仅始终对于所许的愿望三缄其口。 裴箴言懂了:是爱情吧?是吧?! 他其实想问的更具体,想直接问是不是钟尔,但是怕陆仅翻脸,他没敢提那个名字。 一直到他们划远,花灯依然在烧。 船沿岸停靠,踏上岸堤前,陆仅回头找寻,只看得见河上密密麻麻的灯火倒影,难以辨认他那盏花灯。 不知是灭了,还是藏起来了。 下船之后,俩人又按照裴箴言的攻略,打老远的车去了一家酒吧,听怀才不遇的乐队演出,喝所谓全乌镇最好喝的鸡尾酒。 攻略又夸张了,乐队的演出不过普通水准,鸡尾酒换了任何一个酒吧都调得出来。 不过打发时间是够了。 裴箴言本想不醉不归,奈何陆仅不肯敞开了喝。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劲。裴箴言埋怨。 陆仅无奈:总得有个人清醒着回酒店吧? 裴箴言:那我们打包带回酒店喝。 陆仅: 裴箴言一脸【我就看你怎么继续编借口】的表情。 陆仅确实无话可说。 裴箴言就真的打算去问酒保能不能打包了。 陆仅拦住他:别去。 裴箴言:你给个正当理由。 陆仅:不想喝。 裴箴言:不接受这个理由。 沉默一会,陆仅说:你太漂亮了。 裴箴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哈? 陆仅咬牙,使出绝招:我怕我酒后乱性。 裴箴言:!!! KO。 虽说没有敞开肚子喝,但鸡尾酒度数比较高,几杯下去,回到酒店的时候裴箴言明显感觉自己有点晕乎。 照例是他住到陆仅房间里去,往被子中间划线,隔开空间。 躺下以后酒劲泛得更起劲,天花板都在转似的,裴箴言翻来覆去好一会,叫陆仅:陆全。 陆仅应他。 裴箴言说:你这个矿泉水倒过,床单湿的。 又醉了?陆仅叹了口气,床单昨天就换过了。 我知道。裴箴言一本正经,但是没有换床垫,我感觉是从床垫里面湿上来的。 不湿的。陆仅提醒他,你昨天就睡过了,睡得好好的。 湿的。裴箴言坚持,其实我昨天就想说了。 陆仅好脾气地说,那我跟你换个位置。 互换位置,陆仅手掌摸索一下,果不其然床单根本没有任何潮湿迹象。 裴箴言没事找事罢了。 既然是没事找事,裴箴言就不可能因为解决了一个不存在的问题而消停。 果然,过了一会他就说:是不是梅雨季到了,我怎么感觉你这里也是潮的,还不如我那里。 那你想怎么样?陆仅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要不你回你自己房间去睡。 裴箴言一口否决:我不去。 然后陆仅感觉被子的分界线处被掀开,裴箴言把手脚伸了过来。 别过来。陆仅试图把他塞回去,我不习惯跟别人睡同一个被窝。 我也不习惯。 那你过来干嘛? 我就过来。 裴箴言天生反骨的脾气发作得彻底,陆仅越不让他过去他越要过去,俩人很快闹出一身汗,而他也彻底到了陆仅那半边床,并即将把陆仅挤下床。 裴箴言。陆仅忍无可忍地坐起来。 听出他的怒意,裴箴言终于老实点消停了。 陆仅躺下,踹了他一脚:睡回去。 裴箴言不想这么听话,但又怕惹陆仅生气,思忖再三,他找了个折中的法子。 他撑起脑袋看陆仅,黑暗里一双眼神亮的惊人:你让我舔一口,我就回去。 他瞳孔仿佛两汪难以挣脱的旋涡,拽着人的意志下沉。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