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病人家属?”护士从急症室里走出来。看着为首的黎果果,低头掀开记录本上的封皮,“抽血去。” 莫名其妙被丢开一份证明,单薄的纸张却有千斤重。黎果果来不及询问,护士重新进入急症室并关上门。 “你干嘛?”黎果果的手臂被用力往外拉扯,手腕位置上的纽扣被拉扯掉。 一路滑过,掉落在程韵儿的三脚架的轮子下。 “回家!”宫亦年丢掉输血单,根本不允许她为别的男人输血。 双脚践踏在单子上,黎果果硬生生被宫亦年托着往外走。 “你疯了!”黎果果重心往下,浑身的力气都降压在双膝上,竭尽全力的阻止前行。 手臂被咬开,宫亦年俯视着身下对他憎恶的黎果果。冷嗤一声,眼尾扫过急症室,“不走?” 黎果果表情凝重,骨子里的高傲告诉她,无论里面躺下的是谁,她都有责任去相救。利用也好,其他的也罢,起码昨天谭子墨是真心去关心她。 宫亦年笑的可怕,双脚左右移动。握紧的拳头,骨节咯吱咯吱,回荡在静谧的走廊上。 “宫亦年,你放开我!” 咆哮声夹杂着拍打声,程韵儿挽救的呼喊,软绵绵的被压制下去。她不甘的看着被宫亦年扛走的黎果果。 “你没有权利阻止我,我并不是你的附属品!”黎果果试图去做谈判。 走出医院,宫亦年将人丢在后座上。迅速走进驾驶,拧开油门便冲了出去。 “你只会这一招。”黎果果坐稳,平静的抬手抓住上方的把手。 回到了别墅,宫父与宫母表情严肃的坐在沙发上。 “爸,妈。”黎果果一脸紧张,“你们怎么来了?” 她一夜未归,他们知道? 宫父指着旁边的沙发,说道:“坐。” 沉稳的嗓音里,是老生常谈的命令。 宫亦年拉着黎果果,强迫着她挨着肩膀坐下。 “果果,来妈这。”宫母开口,亲昵的唤道。 气氛太过低沉,黎果果不安的起身,慢腾腾的移动到宫母身旁。手被拉住,宫母两手上下包裹住她的手背。 责罚前的温柔? 宫亦年的眉眼落在黎果果思绪不安的表情上,“爸,妈,突然到访有事吗?” 平日里,都是他们回老宅,今天倒是稀奇。 宫父肃立的拍打着桌面,整个人都火爆起来,“你跟我来书房。” 一前一后,宫亦年上楼前,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黎果果。 “妈,爸看起来很生气?”黎果果问道。 宫母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愧疚又自责,“造孽啊!” “妈,你们到底怎么了?”黎果果忍不住追问道。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既然发展到这般境地,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宫母牵肠挂肚,揉着胸口,“是我们宫家对不起你,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你爸会出现解决,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委屈。” 她,委屈? 黎果果看向二楼紧闭的房门,难道是程韵儿的事情?咬住唇瓣,不知该如何开口。 哀叹声在身旁一直不断,宫母看似苍老了许多,头顶上方,长出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