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蜷缩在里面,鼻子严重的堵塞,全凭嘴巴呼吸。被褥里很热,嗓子火辣辣的冒着热气。 傻丫头,成心要把自己憋死?宫亦年上前,拉下被褥,解放出她的脑袋。 小脸红扑扑的,比那熟透的苹果还要红艳。看了片刻,宫亦年忍不住朝着上面捏了捏。 “你干嘛!”浓重的鼻音,黎果果挥手打开。浑身滚烫,她踢开被褥,驱散着身体內的热气。 宫亦年看了时间,坐在床沿摸着她的额头,“坚持一会儿,医生马上就到了。” 话音刚落下,有人敲门。 拉好黎果果的被褥,宫亦年快速前往迎接。 “亦总!”敲门的是张俊,旁边还有一身白大褂的医生。 酒店有专项医疗团队,不过宫亦年不相信他们的技术,执意让张俊请了其他医生过来。 “进来吧。”宫亦年松开门把,先一步折返走回到卧室。 张俊一同跟着走进来,伫立在床沿。 医生姓王,和张俊是老相识。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两个人认识了。 “量过体温了吗?”王医生从医药箱里拿出体温计,举过头顶,在灯光下看了看数值。他递交给宫亦年,“再量一下。” 宫亦年从被褥里拿出黎果果的手臂,用后背遮挡住其他人的目光,放在她的腋下。 突然的冰冷,让黎果果瞬间活了过来。舒适只有短短几分钟,很快便又灼热起来。 “有喝过退烧药吗?” “喝了一包感冒颗粒。” 宫亦年将包装拿给医生。 来时,王医生已经从张俊那里得知病人是感冒。拿出输液工具,找寻着挂吊瓶的地方。再三确认没有过敏源之后,黎果果被扎上输液。 王医生调了一些药丸,分别装在药袋里。交代了注意事项,便被张俊送走。 “我想吃冰淇淋。”黎果果从床上坐起。再不来点物理降温,她会冒火的。 宫亦年端着白开水,放在了床头柜上。摸着她额头,“不行。” 一边输液,一边吃冷的,是嫌感冒舒服?宫亦年拿起旁边的勺子,搅拌了两下,“张嘴。” 黎果果别开头,看着杯子上方热气腾腾,她便浑身躁动。 “乖。”宫亦年揉着她的头发,“把热水喝了,等你点滴打完了,我让张俊给你去买冰淇淋。” 抬头看了一眼,药瓶基本上未动。她叹了一口气,满心的抗拒。她实在张不开口,身体每一处都在排斥。 宫亦年莫名又掏出一颗糖豆,丢进在杯中。不出几秒,白色的液体变了颜色,橙中带着丝紫色。 “你往里丢了什么?”黎果果回头,一脸诧异。 “尝尝,甜的。”宫亦年将杯口贴在她唇瓣上。 鼻子严重失灵,她嗅不到任何的气息。可是隐约间,她又很熟悉。 抬眸相视,黎果果终于愿意张开唇瓣。 嗯?眼前一亮,黎果果不再抗拒。她大口喝着,满意的露出笑容。 “还要吗?”宫亦年问道。 黎果果点头,她小声嘟囔道:“想吃糖果。” 这次,宫亦年听见了。他摸着口袋,内衬都被翻出,里面什么都没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