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馨从来都没想到,楚艳的心里会这么阴暗,竟然会这么羞辱她。 不过这对云馨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比这更难堪的羞辱,比这更可怕的残酷,她早就经历过了,而且现在还在继续,她甚至把羞辱和残酷变成了一种享受。 而这,又算得了什么了? 如果现在云馨会笑,她一定会对她笑,笑这个小人,竟然会这样卑鄙无耻! 而云馨仍然充满了希望,因为她不信楚艳能抵挡住金钱的诱惑——五千万,对于楚艳来说绝不是个小数目,就算她不会见义勇为,不想救她逃离危难,可她冲着那五千万,好歹她会帮她吧? 而且这又不难,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她就得救了,而她的五千万也到手了。 这是多么简单,又多么两全其美的事? 可偏偏楚艳对这个像是无动于衷,做完了她不该做的,又开始去做她本该做的,就是把云馨摆正了,然后照着她在画纸画底稿。而她“最该做的”,却一点想做的迹象都没有。 这不正常啊? 云馨整整焦灼的等了两个多小时,楚艳只是认认真真的在纸上画,中途虽说拿起手机看了两眼,却又随手放下了,反倒是对自己的画很沉迷,除了有时抬起头看云馨两眼之外,就一直用炭笔在画纸上描绘着。 关景哲又敲门进了客厅,走到画板前端详了一会儿,对楚艳点头说:“看起来是不错,不过……好像,还缺点什么。” 楚艳也仅细的看着画板说:“这不过是打了个素描底稿,表现力并没有那么强。 “而且,你让我画的人是这样一个美女。她的美,绝不是这样黑白色彩,或是廖廖几笔就能表现出来的,我这也是刚开始,必须得认真挖掘修整才得。 “您也知道,越是伟大的作品,越必须精雕细琢。 “当然了,我的作品可能跟伟大这两个字不沾边,但至少,得让您满意吧? “所以就需要耐心了,你对我有耐心,我也会耐心的去画她,我相信我会把她画好的。” 关景哲笑着点头说:“好啊,我会很有耐心的。” 他又走到云馨面前,问她:“咱们去洗手间吧,时间应该到了。” 楚艳在关景哲身后好奇的问:“平时,都是你带她去洗手间吗?” “是啊。”关景哲转过身,推着轮椅说:“不然,你觉得呢?” “我觉得……”楚艳用手指揉了揉眉梢说:“我觉得像您这种高贵的人,应该不擅长做这种事,她身边不是还有保姆吗?这种事让他们做就行了,你何必亲力亲为呢?再说,男女有别,你这样做,好像对她……” 关景哲笑了笑问:“你是想说,我这么做,对她不太尊重是吧? “其实我觉得,我这么做,正好证明了我爱她。我在她面前已经没有了尊贵可言,更摒弃了性别的障碍——我来照顾她,亲自去照顾她——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是爱她的。” 云馨听得直恶心,关景哲不过是最近这几天,才这么关心她——这当然是得益于她修习了媚骨神功之后,让他觉得她已经彻底屈服了,他才会这么不厌其烦的做这种事。 可对于云馨来说,这更是屈辱在加码——动不动就被一个她不爱的男人把下面脱光光,然后把她抱到马桶上……可想而知,这是一种多么耻辱事,而偏偏让关景哲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