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雯听了这话毛骨悚然:“你是说,这些衣服是死人的?” 云馨苦笑:“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应该说是故人的。” “嗨,云馨,你跩什么词呀?还故人?故人西辞黄鹤楼呀?” 李雯气得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做出掐死你的手势,对云馨道:“你也太坏了吧?明知道我穿着死人的衣服晃来晃去,你连声都不带吱?就搁那儿看我的笑话?你这人的心地怎么这么险恶歹毒呀?” 云馨被她逗笑了:“至于吗?这些衣服又不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有很多琳姐恐怕都没穿过呢。 “再说,就算是穿过了又能怎么样?琳姐又没有皮肤病,又不是得了传染病过世的,你干嘛那么紧张啊?” “重要的它是死人的好不好?让人心里膈应呀。”李雯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又开始关注镜子中的自己了。 “你也别膈应了,反正我对绿色的衣服不感兴趣,你要是喜欢哪件,你就拿走吧,送你了。”云馨说。 “真的呀?”李雯听了这话,也不跩了,跳过来兴奋的亲了云馨一下:“你可别反悔啊,我这人心眼实,我会把这里扫荡一空的。” “别,你总得留两件睡衣之类的吧?不然我在这儿,连换的衣服都没有啦。” “放心吧,我对睡衣不感兴趣。” …… 云馨看着那个日记本,很显然那是何红琳写的,尽管云馨没有偷窥别人日记的习惯,但何红琳的这本日记还是把她深深吸引了—— 11月5日,星期日。 冬天来了,这里的天空也变得阴霾了。房间里静得能听见我自己的心跳,还有我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 我坐在床上苦思冥想,想着要把我的灵魂安放在原来的位置。可它的体积变得好大,我试了好多次,也总是有半留在我了的躯壳之外。 既然已经努力试过了,也就不必再强求了,还是让它在外面飘着吧。 ……这种飘着的感觉也不错。 他来了,他还是躲着我的目光,我觉他的目光也在发飘。 ~梦醒人孤,月寂花疏。窗前丽景模糊,剩痴迷枯草荒芜。 ~为爱付出,为情踟蹰。是非无处倾诉,谁为我真情投入? 11月7日,星期二。 今天雨夹雪,整个地面都潮湿了,整个世界也变了颜色。天空灰濛濛的,像我的心情,好像我的心情比天空还要灰。 尽管我的灵魂又萎缩了一寸,尽管那道心门又开启了一寸,尽管绿色弥漫了我的眼,尽管在我的幻觉中我成了一片树叶……但他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不看我,好像我并不存在。 我对他说:既然你不爱她,为什么还要坚持? 他跟我解释:既然达成了协议,就要照着那个去做。 我知道他是在搪塞,他早就不爱我了。 这么多年,再美的花也枯萎了,何况是,从来不曾开始的爱情…… 我们都是正人君子,或是锢于礼教的高雅人士,我们谁都不会因为情欲而去逾越那个雷池,之前我不会,现在他也不会。我们都在最近距离,远远的守望,两颗心的距离,一生一世都无法靠近。 长路街灯悬满窗, 断梦孤枕合欢床。 相思一夜情多少? 海角天涯不算长。 11月20日,星期一。 感觉好冷,紧紧的缩成了一团,还是无法驱散这份寒冷。 我知道,我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要么万劫不复,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