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消灭了邪魔。” 郁岁:“怎么……做到的?” 守卫垂下眼,遮住哀痛神色,沉重道,“同归于尽。” “尊上是万年难遇的天生魔种,历劫归来,自然是要行驶使命。” 有那么一瞬间。 她脑海中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像是爆发了耳鸣声,连脑袋都在刺痛。 “星君?” “司命星君?” 声音渐渐远去。 郁岁听不真切,机械般说,“我先回去了。” 司命宫的门一合上。 又寂静又空荡。 宁孤临与狗已经听到了消息,不敢在这个关口去打扰郁岁,只能默默陪着。 郁岁将自己关在房间。 之前裴湮飞升,她留在下界,对于那些复杂的情感,用水烟麻痹着自己,如今却不知道能在用什么来分散情绪。 她心想。 这就是喜欢吗? 是这种在失去后的疼痛? 还是裴湮那种,喜欢而又克制,知晓自己会死亡,便礼貌的不来打扰? 郁岁微微咬唇。 坐在裴湮的墓前发呆。 他早就知道自己要死,所以与她一同埋在了自己。 亡夫之墓。 郁岁心想,埋葬的时候他是什么心情? 猜不到。 她拿了铲子。 慢吞吞地挖土,将棺材起开。 骷髅架一如既往。 很漂亮,骨架极为完美,能窥探出主人的几分美貌。 胸骨有一道剑痕。 是当初杀夫证道留下了痕迹。 她躺进了棺材中。 过了会儿,轻叹。 “太小了。” “委屈你了。” 堂堂仙尊,死后也仅仅只有这么点狭窄地方,都喘不上气的。 郁岁开始给裴湮做棺材。 忽然就体会到了裴湮当时为她做镯子的心情。 不管选什么样式,什么材质,都好像差一点,配不上这副骨架。 郁岁忽然怔住。 镯子? 她在储物袋里找生辰那天裴湮送给她的镯子。 又想起那天盛大的场面。 歌舞,花瓣,烟花。 以及那碗长寿面。 但是没有镯子。 那天在清风楼,她把所有的东西都还给了裴湮。 没有一样留念的。 她的灵府里曾经有裴湮留下的凝魄花,有铃铛,有第一楼,还有好多好多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如今都没有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