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太阳,你爹就能看到你了。” 丁卯仿佛忽然欢喜起来,“那我就是小太阳!” 不知为何,李裕反倒又湿了眼眶。 …… 等晚些时候,丁卯的情绪终于稳定了,才同李裕说他腿上受了伤。 其实温印在给他换衣裳的时候已经看到过了,是划伤。 山间多树木枯枝,小孩子的肌肤细嫩,是容易受伤,昨晚温印已经给他上过药了,但丁卯记得,李裕就唤了福旺拿了药来,继续给他擦药。 “怎么伤的?”他怕丁卯疼,特意说话转移他注意力。 丁卯应道,“之前和爹爹分开,爹爹让阮叔叔带着我跑,后来走丢了,自己没注意,摔跤了,就被划伤了……” 李裕再次想起彭鼎说的他自己一人蜷在树下的场景。 李裕看了看他,“疼吗?” 上药是会有些疼的,但丁卯说,“不疼。” 李裕轻声,“真不疼?” 丁卯皱眉,“丁卯懂事,丁卯不疼……” 李裕指尖微滞,没再说旁的,只是不敢在看他的眼睛,继续道,“这么勇敢,那我上药了?” “好。”丁卯疼得挪了挪脚。 李裕正好上完,又同他说话,免得他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伤口这里,“丁卯,三叔同你说件事。” “什么事?”丁卯看他。 李裕放下药膏,看着他,认真道,“丁卯,日后不能再叫三叔了,尤其是旁人在的时候。” 丁卯点头,“我知道了,爹也说了,不要叫他爹,要跑远一些。” 李裕伸手绾过他耳发,“丁卯很勇敢,丁卯日后,要叫三叔木叔叔,记住了吗?” 丁卯继续点头,“木叔叔。” 正好刘大夫的药煎好,是温印端了过来,他们叔侄两人呆了好些时候,温印也见他们两人说了许多话,情绪平复了,正好药也晾得差不多了。 “就小半碗,勇敢喝了,这里就不会不舒服了。”李裕指了指他额头,还有胸前。 丁卯应当是很的很不舒服了,所以李裕说完,他一面喝一口就喊一声苦,不喝了,但最后还是被李裕哄了很久,将这小半碗药喝完。 李裕终于长舒一口气。 见李裕如释重负的模样,温印笑了笑。 *** 已经在山中停留了一晚上,周围到处都有寻人的驻军,周遭也不算安稳。 等李裕这处处理妥当,一行人就重新开始上路。 丁卯同旁人在一处不合适,就坐在温印和李裕的马车里。 他还生着病,方才同李裕说话精神了些时候,眼下,又有些迷迷糊糊的,便躺在温印怀中小寐了一会儿。 原本昨日从卢城出来,只需要大半日就可以抵达下一作城池,但当时一场暴雨将人困在了山间。眼下雨过天晴,彭鼎又让人探过了,路是通畅的,可以上路,便继续下山。 但虽然路是通的,但一路并不顺利。 一是昨晚暴雨过后,虽然路没有中断,但到处都有被吹倒的树,还有不少积水,因为积水很深,盖住了地面,所以有些泥泞容易卡不见,陷入其中,所以除了早前有人探路之外,马车走得都很小心,便不敢快。 二是,来来往往都有搜人的驻军,不过这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