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笑了笑,“外祖母让我好好对你。” 尽管知晓她睡着了,他还是应声。 但神奇的是,她也跟着轻嗯一声。 他是早就熟悉温印睡着时会这样的,也司空见惯,继续道,“祖母还问我,逆境时能在一处,日后会如何?” “嗯。”她不出所料应声。 李裕没忍住笑了,“不问我说什么了?” “嗯。” 李裕被她逗笑,遂而笑着抱紧她,许久之后,才又拥着她,温声道,“无论日后我在何处,都待卿如一。” 他不由环紧她,继续道,“温印,你的小奶狗有一个就够了,小奶狗也要你一人就够了,我能做到,你信吗?” 没出声,就是睡了。 但他很想这个时候亲她,应当是,气氛到了…… 他如实想。 他缓缓起身,而后俯身,正准备吻上她唇畔,她冷不丁开口,“你好好睡觉,我就行。” 李裕僵住,真以为她醒了,但很快,均匀的呼吸声又传来。 李裕笑着将她的头按回怀中。 世上会这么边睡边说梦话的人,是不是只有温印一个? 如果是,他多幸运…… 他伸手抚上她脑后,想起今日同我祖母一处说的许多话。 他是幸运的,因为他有温印。 但她也会是幸运的,因为日后,她有他…… 温印是又睡熟了。 李裕替她掖好被角,开始想旁的事情。 安润今日会去见江之礼,江之礼应当明日就会去见洛铭跃,那明日就会有洛铭跃那处的消息。 今日从玉兰楼回娄府老宅的马车上,忽然想起一件事。 洛铭跃这个名字,他是在哪里见到过。 他隐约记起些许,他好像见过他的文章,犀利,激进,但他记不住是在何处见到这个名字的。 如果他印象里的洛铭跃,就是江之礼见的那个洛铭跃,那他应当多少猜到些为什么江之礼拿他没办法了。一个言辞犀利,激进的人,能不搭理江之礼,已经算是忍耐极限了…… 李裕忽然头疼。 李裕也正好泛起困意,不再去想江之礼和洛铭跃的事情。 要睡了,他凑近,想亲亲她唇间再睡。 只是他凑近时,忽然见到温印睁眼了。 李裕:“……” 李裕喉间轻咽,沉稳道,“温印,你在做梦。” 他其实心里也忐忑,但他这么说完,温印果真又闭眼了。 李裕再次忍不住笑,也伸手环着她,下颚抵在她头顶,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叹道,“我们,什么时候圆房啊……” 他原本也不是问她的,只是会偷偷想。 “等你加冠。” 李裕:“……” 李裕:“???” 李裕:“!!!” 李裕确定自己方才没听错,温印又开始迷迷糊糊说胡话了,但这糊涂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心里话。 李裕恼火叹道,“我,我才十七……” 离加冠还有三年! “你也知道自己小啊?”怀中人蹭了蹭他。 李裕:“……” 李裕忽然深刻体会什么叫搬起湿透砸自己的脚,但他想问清楚,至少,要确认她是不是睡梦里乱说的。 “温印。”他唤她。 温印真的很困,脑海里也浑浑噩噩了,全然想不起方才在同李裕说什么,只伸手抱紧他,哄道,“小奶狗不闹腾,野狗才闹腾。” 李裕:“……” 温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躺下,但凡这样,温印很快就会彻底睡着。 李裕心中轻叹,她倒是睡了,他只能像早前一样从身后抱着她,下颚抵在她头顶。 在她旁边躺三年,他真当…… 李裕委屈,“你就不能对小奶狗好些吗?” 作者有话说: 小奶狗:不高兴 ————————————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