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印头晕,“去了就知道了。” 李裕坚持不懈,“老人家,我得投其所好。” 温印无语,“李裕,你到底是去定州做什么的?” 李裕再次凑近,“外祖母想见孙女婿,我是去尽孝的啊,好好陪陪外祖母,讨她喜欢,哪里不对?” 温印:“……” 李裕笑了笑,牵起她的手,“走了。” *** 等回了驿馆,两枚花灯并排放在案几上,温印坐在案几和小榻之间,屈膝看着案几上的两盏花灯。 她都很喜欢。 一盏,是李裕猜灯谜猜到的,九九八十一道灯谜,温印分明见他紧张,也不是那么胸有成竹,眼中也没有每猜中一个的小庆幸,还是拿不准和一时想不到时候的紧张…… 这些,都是一个真实,可爱,又认真的李裕。最后,他拿着花灯送她时,一脸的少年笑意,一直刻在她心底。 而另一盏,则是两人临摹的花灯。 灯盏光晕映在他侧颜,剪影出的轮廓,还有灯盏微光中,他阖眸亲她,她心中微动,也想起年关时候,她俯身亲他的一幕。 温印拢紧双膝,她不是,真喜欢那只小奶狗吧? 不应该啊…… —— 阿茵,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 哥哥这样的,好看,成熟,温和,稳重。 —— 这样啊,那很难找啊。 彼时她笑不可抑,但眼下,却忽然想到梦里的李裕,好看,成熟,温和,稳重,还…… 强势。 温印忽然脸红。 莫名想起今日在成衣坊时,有些像…… 温印眨了眨眼,端起杯盏轻抿一口,压了压心神。 李裕正好从耳房出来,看她端着茶盏出声,脸色微红,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越发红润。 等他都踱步到她跟前,她都全然没有察觉。 “温印。”他开口唤她。 温印抬眸看他,有些迟钝,因为脑海中的那个印象和身影正和眼前的少年模样缓缓融合在一处…… 最后是李裕。 温印茶杯没握住,摔在地上打碎。 瞬间,安润,清维,侯府的侍卫和禁军都涌到了外阁间中,安润和清润直接入了内屋里。 温印轻嘶一声,没留神,手指被溅起的水花烫伤,李裕朝清维道,“清维冷水。” 清维会意去了耳房。 “没事了。”李裕又好安润道,安润也会意,撩起帘栊出了屋中,应付了声,“杯盏没拿稳。” 都是因为早前行刺的事,所以侯府的侍卫和禁军都很紧张,眼下虚惊一场,很快人都出了苑中。 “我看看。”李裕看她。 她没来得及收手,手被他握起,肉眼可见红了一片。 她心虚想收回,李裕松开。 她心中微松,刚舒一口气,却觉脚下一空,被他抱起。 “李,李裕!”她诧异看他。 他淡声道,“别动了,这么烫,会起皮。” 她不吱声了。 他在水盆前放下她,清维已经打好了水,水偏凉,温印唏嘘,“冷。” 他从伸手揽着她,手也握着她的手,一道浸在冷水中,温声道,“再忍忍。” 她看他。 他沉声道,“方才在想什么,想这么入神?” 她轻声:“没。” 他的声音就在她耳畔,有些恼意,也有些撩人,“你总不是在想我……” 温印:“……” 温印轻声,“你想多了。” “那你在想什么?”他看她。 温印没出声。 李裕继续沉声道,“你别告诉是……” 他不开口,她也知晓他想说的是娄长空三个字,温印打断,“李裕,你幼不幼稚?” 李裕平静道,“你迄今为止没说过他一句不好,他在你这里就是完美无缺的人。” 温印:“……” 李裕一面握着她的起来微微晾晾,怕她太冷,稍许,才有握着放下去,继续道,“要不你同我说一声,娄长空张牙舞爪。” 温印:“!!!” 她怎么就张牙舞爪了。 他没出声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