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 温印意外,“抄给我做什么?” “祈福,保平安。”他低声。 温印愣了愣,眸间有笑意,但口中说的是,“浪费我的金粉。” 李裕无语。 温印忍住没笑,见李裕奈何,“日后还你。” 温印叹道,“那你要还得可不止这点金粉钱,再加上利率,耗损……” 温印好似真的在心中掐指算了算,然后郑重其事朝他道,“李裕,不是小数目啊~” 李裕轻笑,“那你想我怎么还?” 温印:“……” 怎么,越听越有些不怎么对劲儿,感觉像自己挖了个坑给自己跳一样。 温印缄声,才想起她方才特意郑重其事调侃,所以同他离得很近,他也平静道,“温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温印:“!!!” 四目相视,大眼而对小眼儿。 短暂的沉默后,温印大声唤道,“宝燕!” 李裕诧异看她:“???” “夫人~”宝燕叮叮当当上了阁楼处,温印认真问道,“早前说的话本子都扔完了吗?” 李裕头疼。 头疼声中,又听温印感叹,“小孩子家,不要看那么多话本,会容易学坏的……” 李裕恼火。 …… 终于不闹腾了,李裕继续抄经文,温印在一侧闲适看书。 她在,李裕不似早前专注。 但时不时抬头看她在,再低头时,就似心中更宁静虔诚了几分。 他希望,温印一直如此,诸事顺遂,长命百岁。 李裕莞尔。 等李裕抄完经文,落笔,温印凑上前,仔细看了看,“嗯,抄得真好,金粉没白费~” 李裕:“……” 他的字写得是真好,而且,是认真写的,她一眼能看出。 赏心悦目。 这是抄给她的经文,温□□中莫名暖意,很清淡,很自然,没沾染旁的世俗,她拿在手中多看了几眼,没告诉他,有些爱不释手…… “是抄错字了吗?”他见她都端详半晌了,不由问起。 温印连忙收起来,“没,字好看,尤其是金粉写的,想多看两眼。” 李裕:“……” 温印舍不得放下经文卷轴,就握在手中同他说起正事,“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李裕啼笑皆非,他早前就这样过,她如法炮制。 “那我先听坏的。”李裕看她的目光里带着不显露的虔诚。 温印叹道,“坏消息就是,马上监视我们的人就变多了,多很多那种。而且,这些人会经常在身边出入,我们说话要小心,也不能像眼下在赏梅阁里这么保险了。” 李裕微微拢眉,“怎么了?” 温印纠正,“你该问好消息呢?” 李裕:“……” 李裕从善如流,“好消息呢?” 温印凑近,温声道,“好消息就是,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出发去定州了,李坦路上一定不会放心你,所以监视你的禁军会多很多,这些禁军不像离院里的余妈,卢管事,这些人的目光敏锐,稍不留神就会露出端倪,还会在你身边神出鬼没,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这趟回京,就是一队禁军‘护送’的,有你在,百倍不止。所以,我们要比在离院中更谨慎些,说话也要小心。” 李裕终于明白过来她是调侃。 温印也跟着笑起来。 李裕看她,“真的?” “难不成还逗你?”温印打趣。 李裕叹道,“你逗我的时候还少吗?” 温印托腮问道,“还记得早前同你说起的,东边缺粮,流民滋事吗?” 李裕颔首,他当然记得,他还同江之礼说起过,这其中的时机把握得太好,他总觉得背后像有一道无形的手在推波助澜,否则不应当这么巧合。 但这也只是猜测。 “缺粮怎么了?”李裕继续问。 温印便将韩渠刚才的话如实转述了一通,李裕比韩渠和她更懂朝中之事,也更能猜测李坦的心思。 娄家老太太真正让李坦进退维谷的是,如果李坦只是因为不愿意他去定州,拒绝了娄家老太太赠粮的请求,而置这些百姓和流民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