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肖媛应声。 临末了,肖媛又道,“东家,还有一事,东家记得早前让韩管事查的阮家吗?” 温印当然记得,陆平允的妻弟娶了商户阮家的女儿,李坦谋逆的粮草就是通过阮家的马匹生意私下运送的,陆平允解了李坦燃眉之急,也因此得了陆国公的爵位。 “阮家怎么了?”温印好奇。 “东家让韩管事继续盯着阮家的声音,近来有些不寻常的动静,韩管事让知会东家一声。朝廷负责监管商户的是户部,之前户部因为陆平允是工部尚书的关系,对阮家的生意几多通融,阮家的生意不干净,这些大家都知晓,但因为有陆平允做屏障,户部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但自从陆平允做了陆国公,户部又忽然查阮家那些私下见不得人的勾当,阮家已经在找陆国公帮忙了。韩管事也没想清楚其中缘由,只觉得这其中怕是有蹊跷,让告诉东家一声,东家心中有数。” 是有蹊跷,没理由陆平允是工部尚书的时候,处处避让;陆平允成了陆国公,户部反而拿阮家开刀的道理。就算是陆平允得罪了人,旁人见他得了今日的地位眼红,也不应当从阮家这处拿捏陆平允。 “再让韩渠盯着,有消息告诉我。”温印嘱咐声。 肖媛应是。 “还有吗?”温印又问。 肖媛同她呆一处的时间有些长了,怕惹人生疑。 肖媛点头,“东家一直想要的滨城药材生意,对方反悔了。” 温印蹙眉,“怎么说?” “对方说徐家开了更好的价钱,问东家要不要跟,他们可以考虑?” 温印抚了抚衣袖,“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这样的人全无诚信可言,再跟,类似的情况还会再出现,我们跟一次,他还会再提一次,试探底线,外祖母说过这是忌讳。利润都被他吃了,争得就是个面子,对方那准了娄家会争这个面子。” 肖媛轻叹,“那滨城的药材生意还做吗?” 温印看她,“吊着,他越急,我越不急,反正不都说我去苍月了吗,就说此事要我做主,寻不到我,就定不下来。对方无非是看娄家和徐家哪个更有利可图,徐家也不傻,娄家一直拖着没动静,徐家也会吊着,价格很快下来。” “好。” 正好衣服袖口和边角都掖好,正正好好一身,连修都不用了。 温印看了看铜镜中。 铜镜中的人容颜极盛,眸间清亮,笑容间明媚动人,“这身是你做的吧?” 肖媛笑了笑,“东家眼光真好。” 温印笑道,“霓裳坊的老师傅都没你手艺好。” “东家谬赞了。” 温印同肖媛在一处,又接连试了好几件,等试到最后一件湖蓝色的兔毛小袄时,李裕来了屏风后,正好见温印同肖媛说笑,也照着镜中。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温印也不例外。 而且,她本来就生得好看。 温印看到李裕时,微微怔了怔,李裕这才上前,“好看……” 温印轻声道,“我试好了,这几件都合身,不用改了,你试吧。” 李裕应好。 他其实想开口,让她留下的陪他一处,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温印已经走了,李裕只得作罢。 温印去了楼上宽衣,屏风后,肖媛替李裕更衣。 等温印换了衣裳从阁楼上下来,李裕才试到第一件上。 “把我的披风取来,我去苑里走走,”温印吩咐了声,鱼跃照做。 腊月中旬了,还有半月就是年关了。 这个时候的腊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