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儒学说: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等到晚上才对你动手? 不是因为晚上可以独处吗?莫栖说。 廖儒学摇摇头:下午在展厅时我就想动手,当时有考虑过装作晕倒在你身上,让你带我去校医室,支开校医后,在校医室里弄死你。 莫栖: 这短短的一天,他已经在生死中走了好几个来回了吗? 廖儒学继续说:至于为什么没动手,是因为我一直在思考自己怎么会突然产生这种想法。明明是突然生出的念头,细想却好像很早以前根深蒂固地刻在脑子里,好像我从第一次见面就想对你动手。 莫栖皱眉,负面效果对人的影响这么大吗?这几乎算是一种记忆植入了。 可我要是那时就起了杀心,怎么可能今天才有下手的冲动?这不合常理。廖儒学说,我想了一下午,想通了一件事。 他身体微微前倾靠近莫栖,莫栖警惕地倒退一步:什么事? 廖儒学轻轻点了下脑袋:我的行为与想法并不协同,这两者中一定有什么出了错。我仔细审视了下自己,觉得我不是一个能把杀意忍耐两三年的人,要是我真的从那么久前就想杀你,绝对不可能等到今天才行动。所以不是行动出了问题,而是我的脑子被做了什么。 正常社会,普通的大学,被人为植入念头,这不符合常理。面对杀意我曾经想过,我身边可能有点不正常。 莫栖非常惊讶,廖儒学竟然能推测到这个地步。 另外,我在调查柯小晞的人际关系时,发现她的学生档案被修改为已死亡,那个大嘴巴的宣传部长却不知道这件事。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学生会竟然毫不知情,这件事肯定有问题。偏偏你在这时候要详细调查柯小晞与人结怨的情况,我就顺势查得详细了一点,你不会以为我真的相信你那套有客户在追人的说辞吧? 原来那份细致到极致的表格是这么来的,廖儒学竟然想了这么多。 现在齐巧燕也死了,你的表现又是那么平静。我是不是有足够的理由猜测,我们身处的这个校园已经有点不对劲了?既然知道这一点,你不将死亡上报,那我也不会这么做。廖儒学问。 他将事情分析到这个地步,莫栖也没必要再搪塞,坦诚说:具体情况我不知道能不能告诉你,只能说你猜得很接近真相,但我真的有件事情不明白。 什么事情?廖儒学说,奇怪,我看着你这双眼睛,就非常想对你有求必应。 莫栖被他的话噎了一下,缓了缓才说:你猜到这个程度,也明白自己对我的杀意可能不是你的真实想法,是其他神秘力量的控制,为什么还要对我动手?就不能克制一下吗? 不能。廖儒学果断摇头。 为什么?! 廖儒学闭眼静静感受夜风,微凉的风吹在他脸上,他慢慢绽开一个享受的笑容。 因为我觉得开心。他简简单单地回答。 莫栖: 廖儒学说:我想我应该是个享受至上、快乐至上的人,比起被控制的无力感,我更喜欢对你下手时内心深处抑制不住的喜悦,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莫栖完全不明白究竟是技能负面效果让廖儒学变成这样,还是他原本就是个变态,负面作用只是个导火索。 理不理解是你的事情,开不开心是我的事情,不碍事。廖儒学笑道。 会长,我这一天惊吓加高强度工作,很困了,能让我回去睡觉吗?面对廖儒学的偏执,莫栖还能说什么,只能顺其自然。 用不用我帮你分析下柯、齐两人的死因?我觉得我比你聪明一点。廖儒学提出建议,条件是你 不用!莫栖没等他说出条件就斩钉截铁说。 莫栖确定自己是个正常人,没办法和廖儒学交流,甩开人跑回宿舍。 廖儒学没有跟来,而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莫栖的背影。 在宿舍楼下躲了一会儿,确定真的没人跟踪,莫栖又独自走了出来。 这样的一天,他晚上要是还能安心睡觉那心可太大了,说回宿舍休息不过是为了搪塞廖儒学。当然,他直接跑也能甩开体能废的会长,但那样做廖儒学说不定会对奖学金下手,只能以累了为借口。 莫栖打开手机,反复品读水晶盒上的字。 齐巧燕离奇死亡且死因不明,一定与盒子上所写交换未能成立,以许愿者生命添补有关,通过这段话,可以确定盒子、心型折纸与愿望有关。 根据目前的线索推测,齐巧燕与柯小晞之间存在着校园霸凌、争夺奖学金、互相举报等恩怨,这种纠纷之下,齐巧燕会许下柯小晞去死的愿望也不足为奇。 在现实生活中,无论怎样诅咒对方死亡,也不会愿望成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