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想干什么。 温热的呼吸落在郝可脸上,他感觉到那个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紧张感愈发强烈,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如果,他们两个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关系,那么,这个时候他凑的这么近,是要碰一碰他的脸么? 如果是想亲一亲他呢? 郝可攥紧了床罩,心里盘算着,只要他敢越雷池一步,他就立刻行动,一把抓住现行,逼问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装作移民,实际又埋伏在郝可房间周围。 时间慢的就像期末监考,一秒一秒地过,郝可只能直挺挺地待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 呼吸停在了郝可额头上方,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 郝可紧紧攥着床单的手,被第一时间发现了。 对方的手掌比他大,手指比他有力气,轻轻松松把他的爪子掰开,握进了他的手心,拇指轻轻蹭着他的手背。 你醒了。床边的人沉声说道,用一种陈述性的口气。 郝可只好慢慢睁开眼睛,顺着对方的台阶下。 你摔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男人的声音有些滞涩,好像很久没说话了一样,不过,即便吐字不是那么流畅,语气里的温柔还是很明显的。 郝可望向床边,黑暗中,他看到了一双目光柔和的眼睛,仿佛月光下的泉水,潺潺流淌,流到那深不可测的渊薮之间。 我没事郝可趁机反握住男人的手,不让他逃跑,他撑起上半身,盯着男人,你是凌旭? 嗯。男人沉沉地回答,也回望着他。 郝可想起来了,暑假刚开始的某一天,他在家里做饭,有个人敲门过来,说是邻居,又说是学生家长,就是这个人。 你不是移民了吗?郝可坐起来,换成两只手攥着人家的胳膊,不让他逃跑,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根本没走,你就在隔壁,和隔壁新搬来的邻居合伙蒙我,是不是?你不想要你的狐狸了?郝可质问道,如实招来! 是,我没搬走,一直在这里。凌旭沉默片刻,承认了。 哈哈,我就知道,郝可顿时升起一股成就感,你为什么要骗人?为什么说你移民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郝可一连串的发问,让凌旭有些招架不住。 算了,先挑一个简单的问吧,郝可顿了顿,蛋糕是你买的吗? 嗯。凌旭脸上稍稍露出些笑意,喜欢么? 喜欢不喜欢的,有什么关系吗?我和你是很亲近的人?郝可装作不经意地反问一句。 是,凌旭凝视着郝可,曾经是。 曾经是?郝可心底猛地跳了一下,果然,他记忆中闪过的那些碎片,并非毫无根由。 曾经是是什么意思?现在不是? 说完这话,郝可的手被凌旭反握住了。 他想把手抽出来,因为凌旭的掌心很热,让他有一种要被灼伤的错觉。 凌旭的眼神一样,直直地凝注在他脸上。 黑暗的房间里,大床边,只有他和这不速之客两人。 郝可感到些许的危险,稍稍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 你想起来什么了么?凌旭紧盯着郝可问道。 我、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想起来!郝可立刻回答,说完,他才感觉到这句话里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哦凌旭似乎有些失望。 郝可心想,他没发现,他比我想象的要迟钝啊。 看起来不像是会搞阴谋的人。 这样想着,郝可那点反客为主的心思又蠢蠢欲动了。 他实在是太好奇了,凌旭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郝可会失去关于他的记忆?过去一年,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凌旭为什么又伪装成出国,却在埋伏在他周围偷偷关注着他? 那你为什么会送我那个蛋糕,上面的月亮,是有什么含义吗?郝可试探着问道。 凌旭果然又没发现他的意图,直接坦白道:因为我们一起看过月亮。 在科学馆? 在天上。 郝可惊诧:竟然真的是在天上! 凌旭终于觉察到不对了,他突然从床边站起来,靠近郝可,将他压在床头的狭小空间里:你记得? 我、我梦见过。郝可一个紧张,把底透了。 还梦见过什么?凌旭问,我们一起去坐摩天轮?一起吃烧烤?一起买房子?一起在你房间过夜? 郝可的脸又热了几度,他把目光移开:我们真的一起过过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