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看向凌旭,他一直都知道? 嗯。凌旭应道。 郝可明白了。 仿佛在黑夜的雪地上走了很久,忽然间有人举起一支火把,顿时将那些隐藏在黑暗里的轨迹照得一清二楚。 许多感觉怪异的地方,顿时能说通了。 比如凌思睿从来不管凌旭叫爸爸,都是直呼其名,只有跟郝可说话的时候,偶尔才说我爸如何如何。 比如凌思睿回答起妈妈这话题的时候,都是很坦然地说我没有妈妈,如果他的妈妈是早早去世了,他不会这么干脆地说没有。 又比如凌旭在人情世故方面的单纯,不像一个单亲带娃的爸爸,倒像是一个一直单身的人,不,一个一直单身的野人。 现在,所有疑点都得到了解释,凌思睿不是凌旭的亲生儿子,凌旭之所以会捡凌思睿回来养,是因为他们两个是同族。 他们两个一起下山考「人准证」,为了看起来正常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伪装成一个单亲爸爸带娃的家庭。 原来是这样郝可有一种大学时期通宵解题,终于把一道高数大题解出来的豁然开朗感,或者说,成就感。 凌旭没想到郝可对这件事反应这么大,他想起情感顾问陆鲲的话:看到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就会生气,这叫嫉妒,或者说吃醋。 凌旭想试试看,陆鲲说得到底准不准,趁着郝可的心情不错,他问道:你吃醋了吗? 郝可顿时瞪大了眼睛:我为什么要吃醋? 我和别人结婚了,而且还生了一个孩子。 我、我没有!郝可惊呆,我没有那么变态!你不要胡说八道! 什么?吃班里学生家长的醋?因为他和他老婆生了班里同学? 这是正经班主任能干出来的事儿? 凌旭不说话了,他在心里默默给情感顾问陆老师打了一个红叉。 而且我为什么要吃醋,我、我又不喜欢郝可说到一半,声音低下去,你字被他吃掉了。 凌旭的眼神黯下来。 不喜欢,是讨厌的意思吗? 他又想到了凌思睿说的话:郝老师肯定讨厌死你了。 你讨厌我?他沉声问。 啊?郝可一愣,我没有啊,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我不讨厌你,不代表就要喜欢你啊! 那你喜欢谁? 郝可快要被凌旭的一连串发问逼到无法招架,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守门员,凌旭就像一个罚点球的前锋,接二连三的大力直球直奔郝可门面而来。 他要么躲,躲了就失分,要么防守,冒着被踢断鼻梁骨的风险。 我谁都不喜欢!郝可大声说,不要问这种无聊的小学生问题! 嗯,凌旭点了点头,那就是说我还有机会。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郝可捂住了耳朵,大步向前走去。 这时,郝可的手机响了起来。 太好了,不知道是谁这么会找时机,正巧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救郝可于水火。 郝可冲凌旭比了个噤声,接起电话。 喂,请问您是? 啊?白组长? 电话是白组长打来的,郝可下意识就叫出了白组长,凌旭的眼神发生微妙的变化。 郝可赶紧压低声音,走到一边去:白组长,找我有什么事吗?什么,关于房子?好,好我现在就来! 挂了电话,郝可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凌旭狐疑的目光。 我要去一趟房管局现在。郝可说道,我那套房子出了点问题要不然,你先回家? 十分钟后,郝可坐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后排的空间有些狭小,因为一一凌旭也坐上来了。 夜晚的城郊马路上,没有什么人,一片安静之中,只有风声掠过车窗。 白青为什么有你的电话?凌旭忽然问道。 郝可只觉后脑勺的一根麻筋跳了跳,他也奇怪,为什么好巧不巧,白青就在那个时候打了电话,他又嘴快叫出了白组长,导致现在凌旭这个大粘人精又跟上了他,让他在露馅边缘反复横跳。 因为郝可灵机一动,说道,白组长昨天不是帮着一起找我了吗,舒小姐那边也是白组长通知的,我想问一问梧桐树湾那个案子后续是怎么处理的,白组长正好在房管局认识人,他很热心地帮我打探消息来着。 凌旭沉默着,他的表情十分严肃。 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压根没听懂郝可说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