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口水其实并不能杀毒,受伤了还是要上药的。 知道了。凌旭应道。 凌思睿在旁边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又没说。 他其实完全可以理解凌旭,因为他们乘黄一族的体液就是有很好的治疗作用,只不过只能应用于自身或者白民族人。 如果郝老师划破了手,正好凌思睿在旁边,他也会下意识想要舔舔治疗。 现在,这个自然而然的舔舔机会,被凌旭用掉了。 好遗憾。 郝可扣上医药箱,凌思睿立刻站起来,抱起医药箱,乖巧地说:郝老师,我去放吧,你的手不要用力。 郝可欣慰地点点头,凌思睿便抱着医药箱去放回抽屉里。 我去收拾碗。凌旭说着,也要站起来。 郝可赶忙抓住他的衣服下摆:等等,你一一你衣服弄脏了,还是让我来吧。 凌旭刚才满手的油,为了给郝可舔伤口,他先把油手在巴宝利春装衬衣上抓了一下。 现在,那个手印清晰可见。 这衣服能水洗吗?郝可问,油渗进去了就不好弄了,就在我这里一搅,烘干,走的时候你还能穿。 凌旭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能不能水洗。 算了,你脱下来,我看这材料应该可以水洗。郝可说着,去柜子里面找大外套。 等他找到一件差不多的,凌旭已经脱掉了衬衣,光着上身走过来。 郝可只觉一片阴影笼罩在自己脸上,满眼望去都是充满存在感的男性躯体。 凌旭毫无自觉地走到郝可面前,把衬衣搓成了一个团,抓在手里,递给他。 郝可接过凌旭的衬衣,抖开,垂下眼睛,看了一眼领子背后的标签。 别说,这个巴宝利的商标仿得还挺精致。 可以水洗! 郝可把他翻出来的大外套指给凌旭:你先穿这个吧,屋里还是挺凉的。 说着,他也不等凌旭回答,飞也似的拎着衬衣走进卫生间,把衬衣放进轻型滚筒洗衣机里,点了快洗。 在此之前,郝可先掏了一遍衬衣的兜,以防凌旭忘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他的手碰到一个小纸条,果然,就知道凌旭会忘记掏兜。 郝可把纸条拿出来,再把衬衣撂进滚筒,点击快洗。 接着,他看向那张小纸条。 目光怔住。 * 凌旭冲进卫生间时,他的衬衣已经在洗衣机里滚了十分钟,一旁,郝可倚在洗手池边,咬自己没受伤那只手的指甲。 我衣服里一一有东西。凌旭有些着急。 喔,我没注意,是很重要的东西吗?郝可撒谎了。 是凌旭看着搅得十分透彻的衬衣,知道救不出来了,虽然上面的内容他已经熟读能诵,但那毕竟是郝可写给他的,洗坏了就没有了,算了,没事。 凌旭的表情明显不像是没事。 但郝可没有心情去观察这些细节,他浑浑噩噩地走出卫生间,来到窗边,望着下面的街道。 那张纸条上的笔迹,分明是他自己写的。 那张纸条上的内容,则是他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愿望: 梧桐树湾三期90平的房子。 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因为他害怕说出口之后,好运气就会跑掉。 所以,在摇号选房之前,他都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但是,凌旭却主动向他提起了,不是一次,而是两次。 这原来不是一个巧合,而是因为这张纸条。 他自己写的纸条,写着他自己的秘密,却放在凌旭那里。 难道说,打人柳那天晚上,不是他第一次见到超自然现象。 在此之前,还有一次,或者几次,他遇到了这种事情。 他不是第一次被消除记忆。 也不是第一次被凌旭救。 否则,他不会给凌旭写这张纸条,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写下来这些字,但是他可以肯定,那时候的自己一定非常感谢凌旭,感谢到不惜以这种方式来快速提升失忆后的自己对凌旭的好感度。 到底是什么时候 发生了什么事? 郝可感到原本对记忆的信赖都给打碎了,眼前看起来稳定的日常生活,突然变得不可信起来。 不可以,他必须弄清楚,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在那段失去的记忆里,自己到底是怎么喜欢上凌旭的? 不是小男生小女生那种喜欢,而是单纯对这个人的各方面感兴趣,对他的人品有十成十的信赖,由此产生不愿错过舍不得这类感情,在这样的感情驱使下,就有了郝可眼前的这张纸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