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不能留她的活口。只是眼前这人……是幽王?传闻中的病秧子? 二人对视一眼,确认他的身份后便不再有任何犹豫,“奉劝你一句,这可不是你该插手的。” 霍停云抬眸,嘴边挂一汪清浅的笑,一点也不见慌乱,竟还反问他们:“我娘子是你们打伤的?” 可笑至极,那二人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嘲弄与轻蔑。王爷做久了,金枝玉叶的人,只怕觉得也能命令他们。 “是又如何?” 二人冷笑,手上力道收紧,做好了工作的姿态。霍停云低头,将手上的血渍擦干净,可那血渍却始终有一点浅浅的痕迹,怎么也擦不去。 他不禁想起他娘死的时候,也是如此,死在他怀中,他满手的血,怎么也擦不干净。 娘说:“停云,你要记住,你爹他是被人害死的……” 霍停云再抬眸,那种病弱之气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稳与冷厉。 那二人仍旧没将他放在眼里,轻蔑道:“故弄玄虚,既然你不愿意让开,便陪她一起去死吧。” 说罢,一左一右闪身逼近,动作迅速。 在他们逼近之前,霍停云自一旁的架上抽出一把铁剑,剑身上冷光一闪,昭示出这是一把好剑。 好剑又如何?好的武器,需要足够优秀的人来使用,方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眼前这人,不足为惧。 霍停云预料到他们收招的落脚之处,已然提前闪身避开,而后反手一剑,轻易地擦过左边那人的咽喉。 太快了,快到根本毫无防备。 那人径直倒下去,喉口的血溅落在不远处的床帐之上,将白色帷帐染上点点鲜红。 他的眼睛还大大睁着,似乎不可置信,表情又有些狰狞,那是对生的渴求和对死的畏惧。 另一人显然被震慑到,退回去几步,踱步盯着霍停云。 “你是谁?”传闻不是说幽王病到快死了么?那么眼前这人到底是谁? 霍停云冷哼了声,绕了一个剑花,反守为攻,已经逼近他的咽喉。 他动作实在是快,以至于那人完全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做抵挡。 虽说是做杀手,可谁能不惜命?他敏锐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已经冒出了撤退的念头。他眼神瞅了眼门与窗,犹豫着该往哪儿离开。 他分神的工夫,霍停云已然又重新逼近,且招招带着腾腾杀气。霍停云力道很足,全部不像一个久病之人。 那人惊愕之余,看了眼霍停云,便决定从窗户离开。 但已经晚了。 霍停云看着他倒下的尸体,轻声说:“杀手怎么能畏惧呢?一旦畏惧了,那不是必死么?” 霍停云这边动静挺大,向古闻声赶来,推开门便见两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 “王爷!”他有些惊慌,上前来查看霍停云情况。 霍停云抬手,示意他不必紧张:“我没事,你将人处理好,莫要露出任何蛛丝马迹。记得将府外的尾巴也处理了。” 他抬手将剑收进剑鞘,转身去看床上躺着的人。 “暗里请周大夫来,要快。” 向古这才看见床上重伤的佛生,一时脸色微变,“王爷……” 向古跟了霍停云多年,如今这情况只能是她身份暴露,被黑石之人找上门。昨日魏起又来过府中,似乎也已经察觉她的身份。 怎么能把她留下?这不是……自毁长城么? 霍停云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去,我不想说第二遍。” 向古一咬牙,转身走了。 霍停云行至床侧坐下,搭上她手腕,脉搏有些微弱。他眸色微沉,将她手腕放进被中,又去衣柜之中替她找一身干净衣裳。 向古虽然去了,可还留了另一人下来伺候,等候差遣。 霍停云指了指他:“去打盆热水来,莫让旁人瞧见。” “是。”他回来得很快,将铜盆搁在床侧。 霍停云已经取了药箱来,神色绷直,一丝不苟地打开药箱,找出细布与金疮药。 “出去等着。”霍停云吩咐那人。 门轻声关上,霍停云掀开被子,吞咽一声,将她衣裳解下。霍停云叹了声,动作很利落地替她清理伤口,而后上药。 待周大夫来的时候,霍停云已经替她处理好伤口,并换了身干净衣裳。 周大夫看了眼佛生,便拍手叹息:“这怎么……莫非那法师算得不准,你们命格相冲?” 霍停云现下顾不上这些,只催促:“您快些瞧瞧,务必要让她活下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