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轩没表态,闫平川又说道:“大会有人出资,你们不过是承担来回费用,看看账目是从研究所出还是学校。实在不行,就自费,你们收入都不低!” “老师,我和苗苗一起去。而且,翻译人员早就选好了,为当地的优秀留学生,还是两名。”周轩硬着头皮说道。 “这样啊,那就权当出国旅游或者是见见世面!”闫平川坚持道。 “老师,苗苗都是我当着步老的面硬加进去的,而且在那里行程很紧,也没什么好游玩的。” 死一般的沉默,周轩很担心闫平川下一刻就把自己撕碎,幸好没有。 听不到外面说话的声音,文静从里屋走出来,“咦,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周轩,晚上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就去买菜。” “师母……” “周轩还有事儿,一会儿就走。”闫平川替他说道,分明还在赌气。 “周末还有什么事儿?”文静纳闷问。 “师母,我还要去工商局找罗局长,是真的有事儿。” 周轩起身告别,文静一直送到门口,闫平川却动也没动。关好房门,文静忍不住埋怨,“你这什么态度,把学生都给轰出去了,以后谁还敢登家门?” “想登家门的多了,不差他这一个!” “说什么呢!他们来跟周轩不一样,都是看中你的地位,等过几年退休了,你还想整天一个人闷家里?”文静提醒道。 “现在就嫌我老了?”闫平川一脸愕然。 “嘻嘻,小心别落我手里。” 文静眨眨眼,依然带着几分少女时的俏皮,让闫平川想起从前的时光。那时的他形容邋遢,意志颓废,用拼了命的学习麻痹自己,但当第一眼看到文静的时候,一切都改变了。 她的安静和柔和像是三月的春风,可以融化心头的坚冰,虽然比自己小很多,但闫平川却从文静身上感受到了慈爱和温暖,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令他至今都无法解释清楚。 “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直勾勾看着人家。”文静故作娇羞状,小声嗔怪。 闫平川被逗笑了,将文静拉到身旁坐下,问道:“静子,在你心目中,如何衡量爱情?” “忠诚!”文静毫不犹豫说道。 “对于已婚人士,那就是外面没人。” “忠诚狭义范围是指身体,而广义范围是心灵。前者会让婚姻产生裂痕,而后者会让未围城里的人心生绝望。”文静指指闫平川的胸口,看他不说话,歪头质问道:“怎么,你是哪里背叛我了?” “都没有。我认为,爱情除了相爱还有彼此的忠诚,更多是责任,为自己有意或者无意造成的后果负责。” 文静仰脸看闫平川,噗嗤笑了,“大学者,我听不懂!” “好了,晚上带儿子出去吃吧,想吃什么都行,包括垃圾食品。” 闫平川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步伐沉重走向书房,身后文静打听道:“裴胜男是不是你们外国语学院的老师?” 脚步停下,闫平川没有回头,淡淡道:“哦,原来是,现在在周天研究所,负责翻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