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间房间,一坐便是一天。 我曾偷偷看到过他抱着您小时候的照片独自抹泪。 爸妈说,他现在醒来的时间极少,可每次都望着门口,眼中满含着期待,最后都是失望收回。 医生说,他在等心中牵挂之人。” 严念念说着,声音变得哽咽,眼睛中蒙着一层水雾: “姑姑,难道您就不想去当面问一句,他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吗? 如果爷爷这次真的不行了,就这么带着遗憾永久的离开,您也永远无法亲耳听到他的解释。 这是既他的遗憾,也是您的遗憾……” 严雨竹的神情有些难看,她一言不发,转身回了房间。 司志诚面色凝重地对一双儿女说:“你们照顾一下严小姐,我去看看。” 长辈之间的事情,他们小辈也不便说什么,只是…… 司妍看着严念念问:“他,真的病得很严重?” 严念念面露愁色: “嗯,三天前发病送到医院抢救,前天醒了过来,但医生说情况并未有好转,主要还是他心里有郁结,不肯配合。 年纪大了,很多时候就由不得自己了。” 司妍与司洛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读懂了各自的想法。 严雨竹进到房间后就再没有出来过,晚饭都是司志诚端进去的。 司妍司洛对此也很无奈,安顿好了严念念住的房间,便各自早早地回了房间。 窗外明亮的弯月高挂,窗内,严雨竹呆呆地靠坐在床头。 司志诚走到她的面前,开口道:“雨竹,回去看看吧。” 严雨竹抿着唇瓣,不解地看着他。 司志诚:“当年的事,可能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你若是不回去,那你或许这一生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从小到大,他待你如何,你是最清楚的,那丫头说得也不假,别让自己留下遗憾。” 严雨竹始终没有出声。 司志诚温柔地将她搂进怀里: “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我不怨他,也不怪他,若是没有他,我也遇不到这么好的你。 现在我们都好好的,就够了。” 严雨竹紧靠在男人的胸口,感觉到格外的安心。 这些年这一路可以说是走得血雨腥风,都是因为这个男人为她筑起了一堵保护墙,她才能有如今这安然生活。 而那个从小疼她入骨的父亲,却是差点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这么多年过去,刻意不去探听他的消息,现在知道的时候,他却已到了生命的最后尽头。 心里仍有未消的恨意,但更多的却是不甘…… 司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收到了严念念的消息。 念念:[你恨他吗?] 司妍:[当年之事,我们都不知晓,谈不上恨与不恨,也没有立场去恨,如果真的是严老爷子的错,那该恨他的是我的母亲,不是我] 念念:[如果,姑姑不愿去,你可以去看看他吗?我听我妈说,爷爷好像挺喜欢你的] 司妍:[如果我的母亲不承认他的身份,那他于我而言就是一位普通的老人家]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母亲在生死关头都不愿原谅他当年的所作所为,那只能说是被伤得太深。 不能因为他现在年纪大了,看上去比较可怜,就可以消磨掉曾经的伤害。 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谁可怜谁就有理的。 严念念过了很久才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她起身走到窗户旁,望着高高悬挂的弯月。 她知道她的问题有些强人所难。 虽然爷爷平日里看似对他们都很严厉,但其实更多的却是为了他们好。 五年前,为了救下她,严家拿出不少交换的东西。 爷爷,也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冰冷绝情。 但同时她心里也明白一个道理: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当年的事情一定很严重,否则姑姑的名字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严家的禁忌。 而姑姑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心间或许也还有未消的恨意。 …… 司妍刚放下手机,准备睡觉,电话便进来了。 她接起:“有事?” 姜桁:“我睡不着,陪我说说话好吗?” 这话让司妍怀疑他被什么东西附了身,疑惑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