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半点抗拒了。 你看,哪怕是在睡梦里,其实这性子也是娇贵的很。 靳以尧眼里划过一丝纵容的情意,他似乎想要笑一下,只是勾不起沉重的嘴角。 指尖指腹落在那光滑的肌肤上,就如同磁铁遇到了玄铁,靳以尧舍不得松开,同时也不敢用力,只能轻轻的,游移。 楠楠也睡的很沉,脑袋枕在顾晓情的手臂上。 靳以尧起身,把楠楠的位置稍微调整来一下,以免第二天醒来,顾晓情的手臂会因为血液不循环而发麻。 做完这些,靳以尧的目光又锁定了顾晓情。 她舒展的柳叶眉,微微上扬的嘴角…… 妻子,女儿。 曾经这些他都唾手可得,可到底是没有任何经验。 如果他能和其他在情场上如鱼得水的花花公子学上一两招,不需要什么脚踏两只船甚至更多,却不会被任何一位发现的技巧,也不需要舌灿莲花可以和任何人讲歪道理,反而让对方词穷。 他不需要这些,也不需要这些胜利,只是不想再用那么笨拙的,明明想着很好,可是说出来就变得格外可笑的去爱一个人。 没有交过他。 长这么大,他身边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女人,那天在医院醒来的时候,他都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 被人捅刀子的感觉太深刻,体温随着血液流失的感觉,更是糟糕透顶。 他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 高墙红瓦,他一脚一脚,然后世界天旋地转。 他以为他死定了。 看着远处那在没有办法睁着的视线里,显得格外缱绻和温馨的灯光,喉咙里已经冒不出半点声音。 而阳光照射在身上,会产生温暖,也会让人觉得眩晕。 先是感觉到温度,再听到悦耳的关切话语,再是让浑身都陷入了舒适的温水。 他侧头,看到视线里一张白皙素净的脸,似乎化了妆,又好像没有,看上去很舒服,就像是天堂那些派到人间,一副朴实无华模样的天使。 得缠着她。 生死不过一条命,顾晓情对于他,不仅仅是救命之恩。 但是他没有多少经验,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对她好,去隐晦的挽留她,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并不会厌恶那样的触碰和试探,不会厌恶那样擅作主张的接近。 他洋洋得意,于是得寸进尺。 没有人告诉过他,方法错了,也没有人告诉他,方法到到底是错在了哪里。 等回过神,顾晓情已经跑得远远的,他根本无法触及。 只能守着一个渺茫的希望,恶毒的想,如果顾晓情还要想女儿,就迟早要回来,如果顾晓情不要女儿,那楠楠就是他的。从来都陪着她的楠楠,以后都将会陪着他。 而每当顾晓情想念楠楠的时候,都会想起他。 他原以为这样就够了。 早早就知道,活在世界上,想要站得高获得自由,就必须无欲无求,这样才不会受人掣肘,不会为人所威胁。 不用顾忌顾晓情,他处理金秀盈的事情就快多了。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顾晓情离开后,每一日唯一的区别,就是距离金家的死期更近一点。 可是,日复一日,他有些难以忍受了。 等解决掉金家,剩下的半辈子,是不是每天都要过这样的重复的生活?没有惊喜没有乐趣,没有那时常在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思绪的梦境里,肆意出现的身影。 寂寞如雪。 所以,哪怕知道金秀盈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他也要用这样的方式,去让那个人知道。 她死了最好,如果活着,总是要为那么点不甘心而报复他。 不管报复金秀盈,还是他,他都双手奉上。 只要她出现。 现在,顾晓情出现了。 他却发现自己实在忍受不住那双漂亮的,从来活灵活现,要么带着笑,要么带着嗔的眼里,出现淡漠出现嫉恨出现绝望的情绪。 就像是拿锋利的刀子,对他的心进行千刀万剐的极刑。 疼得他呼吸都不顺。 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就好了…… 不说走,不和其他男人结婚,就留在他身边,嘴巴说不出那些惹他嫌伤他心的话,眼睛里迸射不出那戳仍心窝子的恨意和极致的冷漠,安安静静的陪着他。 让他下班回家的时候,能看到她,能触碰到她,能感觉到她呼吸和温热的体温…… 就够了。 是吗? 靳以尧弯腰,轻轻、轻轻的在她微微抿着弯起个弧度的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