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个意外香甜的觉。 晚上,顾晓情和他们同桌吃了饭,然后坐客厅听林庆英讲“故事”。 如果说,孙院长说的是处处美化的童话故事。 那么林庆英说的就是掺杂了各种现实的“黑暗”童话故事。 他说的和顾晓情看到的资料有些出入,有些比资料里更阴暗,有的则是没有资料里形容的那么残忍。但无一例外,都分外详细。 就像那不是时隔十多年的记忆,而是就在去年,上个月,甚至昨天一样,鲜活非常。 说起过去,林庆英的眼神变化就比较明显了,颓然,激动,惆怅,不甘,还有挣扎…… 顾晓情脑子里那个关于自己父母之间的悲剧故事,被渐渐完善。 她很捧场,跟着林庆英惊而惊,喜而喜,跟着他怒而怒,跟着他悲而悲。 故事的后面,他出差回来后直奔林雪房间。 家人佣人几次阻扰,他还是推开了门。 门里空空荡荡。 明明所有家具摆设一样都没有少,却像是被什么小偷,偷得一干二净。 连带着他心脏都跟着一空。 他雷霆大怒,家人见瞒不住,就说有一次佣人去替班,不留神被林雪逃走了。 佣人回来后也没注意,直到外头有人说发生了一起车祸,有女人被当场撞死,他们出去看,才发现是林雪。 当时觉得很晦气,就联系了火葬场。 不过,他们恐怕是担心他迁怒,说因为林雪的身份比较特殊,火葬场来人的时候,他们又把人赶走,想把人留到他回来。 但夏天保存的不容易,很快就腐烂了。 后面的话,不用说也知道有多伤人。 林庆英说话不自觉带上了几十年如一日的绝望,说完才反应过来,见顾晓情神色爱琪,还反过来安抚她,“没事,你妈妈这不是还好好的?为我生了你,你也很健康。” “可我从来没有听她说起过你。”顾晓情苦涩的垂下眼,“直到那天,靳以尧要结婚了,家里人拦着我不让我走……我才和她说清楚,我必须要离开。” “不管我要不要和靳以尧在一起,我都不能继续留在那里,我不能让我的楠楠……”顾晓情的声音卡住,眼泪突然毫无征兆的倏地划落。 她今天哭了太多次,以至于眼眶酸涩难当。 可想起女儿,她没办法。 顾晓情迅速擦掉泪痕,带着鼻音说:“为了她的未来,我也还是选择走了,是那天晚上,妈妈才告诉我,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在一起到底有多难。” 林庆英没说话,只揪着一颗心看着她。 “她给了我一个戒指。”顾晓情说着,拉出了脖子上项链里的戒指,“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不解释,但她说,如果我认为那是对的,就要勇敢去做,别让自己一辈子遗憾。” 林庆英看着那折射着刺眼光芒的金戒指,轻颤了下手,内心触动,久久不言。 次日一早。 餐桌上,林庆英提出自己今天要去r城一趟,让顾晓情也去。 毕竟,和靳以尧间的婚事,她是当事人,有些事得自己做主。 顾晓情听到这话,脸上猛地一喜!可是想到了什么般脸色白了些,随即摆手,“不行,他和金秀盈……” “这件事不用你担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