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还是有些喑哑。加之空气中味道难以形容,他理所当然的又把毛巾捂上,等那手再次小心的覆上来,才闷闷道:“病忽亮冲天啊……” 顾晓情没听清,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见没后续也不问,动作专心又极力轻巧的把药上完。 然后,她拧上药膏盖子,起身把落地窗全部打开通风,回头看到靳以尧要穿衬衫,急道:“让药膏干一会儿,先别穿衣服。” 靳以尧没吭声,只是停了手。 顾晓情于是又道:“你先坐会儿,我下楼去看看楠楠,一会儿就回来。” “嗯。”靳以尧喉结一动,应声干涩沙哑。 顾晓情匆匆离开,没发现他的不对劲。 楼下楠楠还在记大拼图,见妈妈下楼了就露牙一笑,又有些撒娇点样子,“妈妈,我什么时候能有狗狗啊?” 孩子不说,顾晓情都快忘记这事了,“这事妈妈得和叔叔商量一下,他答应了我们这周末就去买。” 楠楠可聪明,眼神立刻可怜巴巴起来,“那叔叔要是不答应呢?” 顾晓情笑,用没擦过药膏的手捏捏她的小脸蛋,“那你就挂在叔叔腿上撒娇,他肯定答应了。” “真哒?”楠楠大眼儿弯成拱桥,“嘿嘿嘿嘿,好。” 见女儿没事,顾晓情没多留,去了趟厨房后就上楼看靳以尧。 他还坐着,姿势好像僵着没动过。 顾晓情过去摸了一下他瘀痕边上的皮肤,触手的温度高的有些吓人,不过已经确定药膏不沾手了,于是转身在衣柜里找了件稍微宽大点的衬衫。 毕竟他伤在肩膀,穿套头的衣服得举起双手,绝对会大幅度动到伤口。 “手抬起来。” 看着僵坐的男人抬起手,顾晓情惊讶于他的听话。 帮他穿好后又绕到他身前扭扣子,见男人薄唇微绷脸色微微沉着,并不阻止她的行为,顾晓情莫名的有些不自在,只能垂眼不和他对视,扣好后起身去关落地窗。 玻璃冰凉的触感驱散刚刚皮肤带来的滚烫温度,顾晓情心稍定了几分,在心里组织好语言后,说:“中午谢谢你。” “还有事?” 他反问的语气虽然正常,但接在她的道谢后,就好像夹杂了不悦和不耐。 顾晓情于是什么感激和自责都憋在喉咙里。 “没事了,待会儿叫你吃饭。”丢下这一句,就匆匆转身离开。 顾晓情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出的门,原本雕塑一样坐着的男人后脚就站起身。 尽管步履破天荒有些不稳,但他的目标显然十分明确,浴室。 回来路上靳以尧说过要吃松鼠鳜鱼,顾晓情之前下楼的时候就已经吩咐人把桂鱼去鱼鳞备用,虽然被男人冷不丁的呛了句,但她还是洗干净双手,系上围裙,进厨房亲自操作这道菜。 她想:幸好他在吃的方面并不难伺候,而且口味偏甜,和她们差不多。不然一时兴起,让她做个黄焖鳗、五蛇羹什么的,她可真得束手无措。 而此时的主卧浴室里—— 热雾弥漫,淅沥沥水声密集,间或夹杂了几声粗沉的喘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