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惜跑到非洲去打工。他能吃苦,运气也不错,还真挣了不少钱。 但是,他挣回来的钱,却并没有用到母亲的治病上,被国内的兄弟姐妹瓜分了。 去年年底,他母亲病情恶化,来华仁抢救,最后没抢救过来。 王鹏升的兄弟姐妹一直拖着没告诉他,到前段时间瞒不住了,就说是医院过失,导致了母亲的死亡。 他们还做了一些假材料,来证明他们一直在奔走,想为母亲讨回公道。 王鹏升的兄弟姐妹也够恶毒的,知道他孝顺又冲动,故意将事情描述得很夸张,诬陷院方如何如何蛮横霸道、不讲理,甚至都不允许他们再进医院。他们打的就是让王鹏升去杀人行凶的主意,只要王鹏升进去了,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吞掉他剩下的钱。 好巧不巧,去年负责抢救王鹏升母亲的医生叫程杜,但程杜医生今年去进修了,根本不在医院。 渝城这边的方言里,“程”“陈”分得不怎么清楚,王鹏升来医院一打听,还真有个肝胆外科的医生叫陈度,顿时就全信了。 怕打草惊蛇,他没有和院方联系,直接动手。 整件事情既可悲又滑稽,警方查到真相后,王鹏升才发现亲人们的话其实漏洞百出。 幸好当时黎清壹反应够快,才阻止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陈度无辜受这一场惊吓,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确定没事后就赶紧回来上班。第一个来找的,就是白溪和黎清壹。不管怎样,他都感激黎清壹。 “对了,王鹏升很后悔,在警察局痛哭流涕……”陈度已经见过王鹏升,“他还说,谢谢你挽救了他,等他出来,一定当面道谢。” 杀人和未遂差别还是很大的。 “可饶了我吧。”黎清壹很无语,“真想谢我,就离我远点,我真怕了那些冲动莽撞的人。” “谁说不是呢。”陈度也是心情复杂。 不过,不管怎么说,事情查清楚了,大家都没有危险,总算是好事。 只是,陈度回来,裴弦就不会来查房了。 等陈度离开,姐妹三个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算了,我去收拾一下洗手间。”黎清壹去拿脏衣服,眼神忽然一顿。 很快,她拿着一条毛巾出来,对冯楠楠道:“楠姐,借一顶帽子给我。” “这是什么?”其余两人不解。 “昨天裴医生给我用来包冰袋的。”黎清壹说,“这毛巾,看着像私人物品,对吧?” 冯楠楠和白溪看着那块普普通通的白毛巾,不约而同点头:“没错,这么特别,一定是私人物品。” “所以,我应该拿去还给裴医生。”黎清壹又说。 “当然。”冯楠楠从行李箱找出自己最好看的帽子,“最好再请裴医生吃顿饭,好好感谢他。” 黎清壹没想打扰裴弦上班,等到中午才来到10楼的医生值班室,结果居然只有昨天急诊那位林医生在。 “黎小姐,你的伤好点了吗?”林医生看到她,倒是很热情,“你头上有伤,最好不要戴帽子。” 黎清壹在他面前不用掩饰,直白地说:“我是来找裴医生的,没洗头,不戴帽子怎么好意思追他?” 林医生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奇怪,像在憋笑。 黎清壹心口一跳,刚要转身,头上忽然一轻。 她捂着脑袋一回头,就看到裴弦手里拿着帽子,眼底隐约有笑意:“头上有伤,不宜戴帽子,没收了。” 黎清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