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云锦一听这话,连连摆手:“你是不知道,这一年多,我日日被母亲拘在家中,连门都没出过几次,不少和学女红,就学琴棋书画,也不知母亲是什么想的,这会子我宁愿她把我嫁出去算了。” 既然上官云锦提到了婚事,慕时漪想着她的年岁,按理说堰都女子想窈窕这般年岁留着,是因为慕家这些年不稳定的原因,也不想把窈窕随意嫁出去。 可像上官云锦这种,如今新年都十八了,也没听个风声,也是奇怪。 然后上官云锦悄悄往隔着前头慕行秋身上看了一眼,咬咬牙道:“我私下问过我母亲的意思,她好像想和你们慕家联姻,可是……” 上官云锦略微纠结:“可是你家哥哥们看着都好凶啊,我也不想去苍梧啊。” 是么? 当即慕时漪留了心思,悄声道:“你若是喜欢我哥哥我家自然愿意,你若是不喜欢,我同家中说下,总归这得看你的意愿。” 两人轻轻说着话,也没管这上元节宫宴有多少双眼睛落在慕时漪身上,但是那些贵女们可不是这般想的。 她们本以为那个曾在大燕国中高不可攀的娇花,经过一眼的蹉跎,不说凄惨,至少得狼狈是不是,但是慕时漪身上不见半分狼狈,一回堰都,就跟着家中长辈参加了上元宫宴。 瞧她身上的穿戴,更是样样精致,许久东西更是她们花钱都不见得能买的到的。 永昌侯府厉家这一年,因和宋家走得进,倒是在朝中一洗之前的颓废,难得今年混进了上元宫宴的名单,厉幼柔作为永昌侯府最得宠的女儿,这宫宴带的自然是她,与她坐在一处的正是宋家嫡幼女宋映冬。 宋映冬这些日来过得可谓是格外的不顺心,宋家从明州卢家接了个表小姐卢青岑在镇国公府小住,却是方方面面都惹得宋映冬不适。 长相比宋映冬美不说,学识才华,还有那耍心机的手段更是处处都压了宋映冬一头,当宋映冬从外头得知这个卢青岑目的是嫁给太子为太子妃时。 她没忍住脾性,狠狠甩了卢青岑一耳光。 也是巧了,这一巴掌刚好被府中说一不二素来严厉的老祖宗看见,她被罚了禁足,就连年都是在黑屋子里过的,还是今日宫宴才被母亲去求着放了出来。 偏偏这宫宴中,宋映冬一眼都看见同上官云锦坐在一起的慕时漪,那张美到活色生香的脸,就像一柄利剑又往她心窝子捅了几下。 宋映冬恨恨盯着慕时漪,却慕时漪却连眼风都没扫向她半分。 灯火摇曳,主位上坐着的帝王在这一日兴致似乎也不高,他草草说了几句祝词,便让人扶着下去休息,这宴会才过半,众人却不敢轻易离去的。 这时候,西风端着一盏子温牛乳悄悄送道慕时漪桌前:“慕姑娘,冬日天寒,殿下让奴才给姑娘备下的。” 西风把话压得极低,除了坐在慕时漪身旁的慕窈窕和上官云锦,到是没人听清西风说了什么。 慕时漪端着温牛乳慢慢喝着,也没表现出半分惊奇,倒是上官云锦瞪大了眼睛:“哪个殿下啊?大皇子还未回堰都,那……” “时漪,不会是三皇子殿下那个棒槌送的吧?” “那你还喝?赶紧吐出去,万一是三皇子觉得你太漂亮要毒死你呢?” “你说什么?”花三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上官云锦身后。 上官云锦听得声音,下意识回头,便看到花三那张幢幢灯火下俊逸的侧脸,偏偏花三此刻龇牙咧嘴,愣是把上官云锦吓了一大跳。 “你……你是谁?” 慕时漪轻咳,拉了拉上官云锦的手,淡淡道:“他还能是谁,不就是花三那个棒槌么?” “额……” 上官云锦背脊发凉,露出一个比哭难看的笑:“臣女给三殿下请安了。” 花三却是不依不饶:“我也让人端一盏子温牛乳,毒死你算了。” “西风,你去给她端一碗。” 上官云锦见得碗中还冒着热气,香喷喷的牛乳,她吓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