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鹤玉轻哼了声,给她捶腿的手悄无声息摁上她的玉足,慢悠悠问:“哦、夫人觉得他有哪些意思?” “呵~”慕时漪轻讽,“他分明是嫉妒你,偏偏还要摆出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我瞧着他,恐怕连花三那不着调的都搞不过。” 花鹤玉这才抬眸看向慕时漪:“原来,花三那不着调的蠢货,在时漪心中有这般地位。” 这话,无不带着似有若无的醋意。 这也能吃醋? 慕时漪笑眯眯看着他,更是坏心思的用脚尖摁着他的手掌心:“天渡不过是祖宗基业,他又站着天时地利守成果罢了,偏偏他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 花鹤玉被慕时漪这话给顺了毛,漆黑眼眸看向慕时漪:“若这天渡交给夫人打理,十年时间,夫人准备怎么做?” 慕时漪略微一思索:“夫君可有想过,在前朝北歧国的鼎盛时期,天渡可是整个国家中临海货运最为发达的州府,临川和微州的运河,就是当年为了把燕南物品运往北边挖的。” “以天渡临海的地势,若是真有手段的,完全可以出海做生意,何须仅仅是守成。” 慕时漪的想法,正好同花鹤玉不谋而合。 二人稍作休息片刻,就有丫鬟来请。 大皇子设宴在正厅,他并没有请外人,宴席间,除了坐在他身旁下首的大皇子妃卢氏外,也只剩下两个人年龄不足十岁的双生嫡子。 至于他府中的姬妾,庶出子女,已经嫡女是没有资格入宴席的。 吃食、美酒、身形妖娆的歌姬舞娘。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些女人扭着腰身时,总是不是往花鹤玉身上瞟去,眼中是明晃晃的毫不掩饰的勾引。 花上章坐在主位,眸色带着深意,不动声色从坐在花鹤玉身旁的慕时漪身上划过。 这时候领舞的歌姬一个旋转,从一旁丫鬟端着的托盘中拿了酒壶,蛇妖扭动,就要给花鹤玉杯中斟酒。 瞧着那姿态,若是花鹤玉不拒绝,恐怕这舞姬下一瞬间就能倒在他怀中娇滴滴的撒娇。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一直站在花鹤玉身后伺候着的西风,忽然上前掐着那舞姬手腕,眼色冰冷:“放肆。” 舞姬惊叫一声,捂着手腕赶忙推开。 花上章眸色沉了沉:“没用的东西,扰了二皇子的兴致。” 他也不管那哭得委屈,昨夜还在他怀中受宠的舞姬,略好奇问:“二皇弟怎么不饮酒?这可是王妃特地准备的佳酿,儿皇弟也太不解风情了些。” 花上章这话,一语双关。 花鹤玉修长指尖捏着手中玉站,唇角似笑非笑:“皇兄难道忘了自小孤身子骨不适,御医说过,不能随意饮酒。” “这……?” 花上章装作才想起来来的样子:“这怪我,本王忘了二弟在堰都时常生病,身子骨向来虚弱。” “那既然来了,皇兄我这府中恰好养着一位妙手回春的郎中,不若叫他来给二皇弟瞧一瞧,看看有没有痊愈的法子?” “二皇弟觉得如何?” 这弯弯绕绕一通下来,大皇子的最终目的果然是为了试探花鹤玉身子中毒的情况是否有痊愈。 慕时漪端坐在花鹤玉身旁,闻言也只是用余光扫了眼花上章,两人眸光相撞,他倒是丝毫不掩眼中算计,更是不把慕时漪放在眼中。 舞姬侍女悄无声息,退了出去,胡子发白的郎中被人扶着进来,他见着花鹤玉浑浊眸光,带着探究,恭敬行礼道:“太子殿下,老夫冒犯了。” 这个连走路都得要人扶着,精神状态看着像是大病难愈的郎中,他极瘦,但骨架高大,脸部骨线锋利深邃,更是生着一算琥珀灰的眼眸。 慕时漪心中微动,笑吟吟问:“老郎中,你不是大燕国人吧?” 她好似无心的一句话,却令郎中变了脸色,诊脉的手指都快抖成了筛子:“姑娘,你可莫要乱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