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的烈酒拿出来。 这些都是徐医女走时细细嘱咐过的,因为当时花鹤玉控制慕时漪别乱挣扎时,他怕伤了她,就用了巧劲,结果却把自己的肩上伤口弄裂,血透着衣裳渗了出来。 他整个肩膀都被鲜血浸透,鲜红的血顺着他白皙颈骨滑落,针线又把他裂开的伤口绷紧,显得越发鲜血淋漓。 西风自小就伺候在花鹤玉身旁,也跟着去过苍梧战场,所以换药包扎这种事他做得极为熟练。 但这一次,西风难得神色微变,握着剪刀的手微微发颤,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剪开绷带用烈酒给清洗伤口。 不想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极为沉重的脚步声,“砰”的一声,屋门被人从外头粗鲁推开。 慕行秋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沉沉残阳的余晖中:“时漪呢?” 他神色冷厉,抬步走进屋中:“你像我们慕家提亲时,不是向我父亲立下誓言,要护她一辈子安好么?天杀的,这才过去几日,你竟让她从你眼皮子底下被掠走,花鹤玉你还不想不想娶我家妹妹为妻了?” 在慕行秋暴躁进来的瞬间,花鹤玉就已经拿过衣裳穿好,他冷冷看着慕行秋,凉薄的唇冰冷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慕行秋一下子炸了毛,他妹妹受伤,这个才提亲不久的狗男人,竟然叫他滚出去。 西风见状不好,赶紧上前劝道:“小慕将军,我家太子殿下受了伤,你不如等殿下换好药。” 慕行秋冰冷眸色落在花鹤玉身上:“你受伤了?” 花鹤玉冷哼:“小伤,看完人你就滚出去,不要打扰道我家时漪休息。” 慕行秋看着一旁桌子上放着的烈酒、剪子、包扎的绷带,微沉的脸色,终于有略微缓和,他朝西风吩咐:“西风公公你先下去,殿下的伤要我亲自动手。” 西风见花鹤玉点头应予,他赶忙躬身下去,却也没有走远,一直候在回廊外头,就怕这慕家大公子,看着温润好说话,实际上手段却十分了得,万一他和太子打起来,西风还能护着太子。 花鹤玉沉眸解开衣襟纽扣,肩膀处衣裳脱下时,暗红的血沾着结痂又裂开的伤口,他面无表情扯下,整个血淋淋皮肉翻涌的肩膀。 慕行秋瞧着那极具冲击力的伤,针线缝合的皮肉,从裂开的地方涌着鲜血,他眸色微颤,口中却说着毫不留情的话:“殿下也是活该,天下女子众多,偏偏选了我家慕家,最娇贵的那个千金。” 他虽这般说着,手上动作是极其小心,用烈火淬过的剪刀剪开崩开的绷带,然后稳稳拿起一旁烈酒从花鹤玉还在渗血的肩膀倒下去冲洗。 就像被利剑割开的皮肉,疼痛瞬间传遍全身,花鹤玉闷哼一声浑身发紧,冷冷问慕行秋:“我没照顾好时漪,宣威大将军可是生气了?” 慕行秋冷笑:“我父亲能不生气?他和母亲就生了时漪这么一个娇滴滴的金枝玉叶,你提亲那日,最终他没反驳,却也没开口应允。不过是因为你是时漪喜欢的人,他不忍心拒绝时漪罢了。。” “苍梧的内奸已经挖出来了,已经被我捆了带到凉州,至于北留草原那群疯批,父亲作为主帅,轻易离开不得,只能我来看看时漪,过几日便走。” 花鹤玉眼中黑沉闪过:“出卖消息,放外族进来的那个人,你带来了?” 慕行秋点头:“带来了,这一路上捆了手绑在马后,从苍梧雪地拖过来的,还好我克制,给你留了一口气,给你处置。” 慕行秋动作极快,他已经给花鹤玉换好伤药,琥珀色的眼眸,落在屏风那头。 花鹤玉没说话,只是起身,带慕行秋进了室内。 慕时漪依旧在昏睡,她睡得并不安稳,不时呓语轻哼出声。 隔着薄薄的纱帐,慕行秋远远瞧了一眼,能看出来,她虽虚弱,但被花鹤玉照顾得很好,并不需他过分操心。 “什么时候回苍梧?”花鹤玉问。 慕行秋声音微顿:“我要去苍西一趟。” “苍西的内奸没找出来?”花鹤玉眉梢轻挑。 “对,徐知意和徐仰川得了消息就开始行动,该死的!愣是没找出那个内奸,徐仰川让我过去一趟。听说太后新传了口谕,又要给徐知意赐婚。” “糟老婆子坏的很,徐家都已经没人了,就剩徐知意一个,她竟然还想方设法吃绝户,要逼人去堰都当质子。” “宋太后虽为了脸面,万万不会动徐家已八十岁高龄的老太君,可徐知意若进了堰都,估计就难出来了,徐仰川这些年一直在中间周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