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身后一暖,男人把他半搂在怀中,自责道:“你早该告诉我的,前几日我剿匪时我就不该带你进山,山中寒气无孔不入,就算我时时刻刻把你护在怀中,估计也着了寒凉。” 花鹤玉薄唇抿了抿,神色自然把白玉瓷勺中已经凉了的粥吞进口中,喉结滚动,咽了下去。 他重新舀起一小勺碗中温度正好的清粥,喂给慕时漪:“你若不吃,我便换了其它法子。” 男人危险的眼神,落在她水润的唇瓣上,眸光滚烫炙热。 慕时漪的脸倏忽就红了,她鼻息微重带着娇娇的喘息声,眼里盛着水光,恨恨盯着花鹤玉。 最后她不得不服软,檀口微张,红润舌尖不经意从雪白贝齿划过,气鼓鼓吞下他递到她唇边的清粥,眼见大半碗粥见底,花鹤玉满意点了点头。 今日早膳,山栀间花鹤玉不在,所以只准备了慕时漪一人份的早膳。 这会花鹤玉起身把慕时漪用剩下的清粥,混着一旁案几上的小菜,神色自然送入口中,他不习惯浪费,对她吃食这方面,的确少有的严苛。 “殿下。”慕时漪从锦被中伸出手,紧紧攥着他衣袖,眸光颤栗带着祈求,“殿下不要,那、那是臣女用剩的东西,脏。” “殿下若是饿了,我让山栀去小厨房给殿下端一份新的早膳。” 花鹤玉捏着玉白瓷勺指尖微微一僵,他手上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神色认真把桌上吃食用完,才看着慕时漪淡淡道:“不要浪费食物,卿卿用过的,我自然是愿意的。” 慕时漪只觉耳朵嗡嗡,缩在锦被的手心打着颤,汗湿得不成样子。 不知何时,花鹤玉走到她床榻旁,手里端着一碗漆黑草药汤汁,虽然隔着有些距离,慕时漪霎时就闻到了里头浓重的姜味儿。 大半碗热粥下去,慕时漪腹痛已经好了许多,她看着花鹤玉手中端着的汤药,拒绝的摇了摇头:“殿下,我已经无碍了,这汤药我能不能不喝?” 他语调坚定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拒绝道:“不行。” “你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花鹤玉端着手中温度正好的汤药欺身上前。 他嗓音黯哑,托着长长的尾音,他那语调似乎恨不得慕时漪这一刻能拒绝,然后他就有了借口和机会,以更加亲密的姿态,给她喂药。 慕时漪小手攥紧身上锦被,似乎不愿意,但她也觉得此刻的男人眼神格外的危险,她有些气鼓鼓的点了点头:“我自己喝。” “乖。”花鹤玉终于满意,端着手中玉碗,站在榻前,见慕时漪就着他手,乖乖咽下汤药。 她低头喝药时,后颈稍稍前倾,露出一截白皙勾人的雪肌,衣领下头隐藏的春色,是令人挪不开眼的靡丽动魄。 慕时漪用完汤药,身上又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花鹤玉看着她鼻尖浮出的水汽,目光下移,停在她沾了药渍的唇瓣上,那唇娇艳欲滴,似乎在无声引诱。 花鹤玉呼吸微促,带着薄茧的指腹似不经意般,从她娇嫩红唇上摩挲而过,在这无端暧昧中,他指尖颤了颤出声道:“我让山栀进来给你换一身衣裳,用了汤药又出了汗,再捂下去,一冷一热容易受凉。” 他话说得似乎没有任何不妥,慕时漪再次羞恼。 她身上穿的小衣的确湿透了,粘在身上难受得紧,偏偏这人要这般明目张胆说出。 从他喉间滚出的话,就像他身上无处不在的旃檀香,攻城略地逼得她节节败退。 山栀进来,见慕时漪吃了早膳,她最不喜欢的汤药也喝的一干二净,山栀眼中惊讶一闪而过,却也没有多问,她手脚麻利收了桌上的碗筷,然后从箱笼中找来干净亵衣裤,给慕时漪换上。 一通折腾下来,慕时漪懒洋洋半倚在榻上,身后塞着厚实的大迎枕子,有些精神不济。 “姑娘要睡会?”山栀问。 慕时漪摇头:“不了,你去书架上个话本子给我看看,这会子再睡下去,夜里我又该睡不着。” 话本子是山栀随手拿的,也不知是哪里混进来的话本子,是富家公子和青楼舞妓私奔的故事。 这故事写得离奇,语句更用得大胆异常,慕时漪随意翻着,勉强算上看得津津有味,毕竟在堰都可看不到这般离经叛道的故事。 “好看吗?”花鹤玉不知何时进来,在她身后更是不知站了多久。 慕时漪听到那近在咫尺的声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