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闪了闪:“映冬姐姐也讨厌她?” 宋映冬想着她心里曾经惦记许多年的那个人,最后成了慕时漪的夫君,就不甘道:“你又不是不知,宋家和慕家向来是死敌。” “当初慕时漪及笄时,我们宋家长孙竟闹着要娶她为妻,被我大哥捆了,抽了一顿鞭子才算消停。” 一旁厉幼柔也添油加醋道:“可不是么,当初我家中那位庶兄,也是被她的模样迷花了眼,在家中闹了许久,这般人若是和离成功,日后堰郎君之间还不知要如何头破血流呢。” 长乐郡主天真惊呼一声:“那这要如何是好,我瞧着我母亲的架势,定是要助她和离的。” 厉幼柔站在一旁,忽然道:“若是她是被休出府,而不是和离呢?我家中有一庶姐,因无子被休归家后不久就投缳自尽了” 宋映冬听闻这话,忽而目光闪了闪,有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我们也不是要她死,想她那种粗俗武将世家出身的,也不会轻易寻死,若只是毁了她的名声被休归家,堰都城中也没人愿意娶她了吧?” 闻言,厉幼柔嘴角翘了翘:“映冬姐姐,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若是被发现我们就完了。” 宋映冬冷笑,心想有什么不好的,最多让慕时漪打湿衣裳,让外男看了去罢了。 而且她突然灵光一闪,今日庆安长公主府设宴中秋祭月,似乎三皇子那个蠢货就来了,不如一石二鸟,把三皇子拉下水,这样日后她兴许可以不用嫁给他。 不多时。 庆安长公主嫡女苏长乐娇娇悄悄跑至更前撒娇:“母亲,你让时漪姐姐和我一同玩耍吧。” “我们小姐妹打叶子牌,正好缺了一人。” “你这丫头。”庆安长公主亲昵的点了点她眉心的花钿,转而朝慕时漪道,“你同她们玩去吧,也不必陪着我说话,让长乐好好带你去园里逛一逛,多亲近亲近。” 慕时漪虽不知这位长乐郡主突然而来的亲昵是为何故,但她心无端一跳,面上却瞧不出丝毫端倪。 苏长乐牵着慕时漪的手亲亲蜜蜜,竟然真的只是带她在园子里瞎逛。 约莫一炷香时间,就在慕时漪渐渐松了防心的时候,不知哪里闯出一个冒冒失失的丫鬟,端着一盏子黏腻蜜水,往她身上撞去。 “咦。”苏长乐惊呼,“时漪姐姐,这如何是好?” 慕时漪盯着被打湿的衣裳,秋裳虽比夏裳厚实,但天气还不到滴水成冰的时候,蜜水湿透了她胸前一大滩衣料,里头的小衣若隐若现。 懒散的秋光,泛着悚然的寒,慕时漪凤眸带着深意,一瞬不瞬盯着苏长乐。 苏长乐被这么一看,心跳霎时漏了半拍,她想起厉幼柔的叮嘱,咬牙道:“姐姐,我的闺阁就在不远处,若是姐姐不嫌弃,我带姐姐换一身衣裳。” 庆安长公主府她不熟,七拐八拐已经不知被带到了何处,如今别无他法,只得跟着苏长乐一路,毕竟若这般出去,也必定成为笑话。 慕时漪看了一眼寸步不离跟在她身后的山栀,稍稍放心:“那就麻烦郡主了。” 苏长了把慕时漪带到一处偏僻院子,丫鬟上前开门,等慕时漪同山栀进去后,苏长乐火速命人从外头关了门。 “姑娘小心。”山栀第一时间护在慕时漪身前,掏出袖中藏着的锋利匕首,眼神冷得如同战场上捕猎的鹰犬。 屏风那侧有鼾声传来,慕时漪远远的扫了眼,不由轻叹了声:“我越发好奇是谁要害我,真是好大的手笔,郡王府世子花清安都算计上了。” 对于花清安这人,慕时漪想不知道都难,毕竟这厮和三皇子花正礼,两人可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堰都一霸,平日里没少鸡飞狗跳惹是生非。 窗户那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响,一直白皙手臂从外头撞开上锁的槛窗,有人翻身跳了进来。 开窗的那一瞬间,穿堂凉风拂过她发梢,男人纤尘不染的衣袍撞入她眼帘中,五彩斑斓的光最终化成那抹玉白,万里风月都成了匆匆过客。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