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驸马和离后的第二年,她可是带着公主府侍卫,在驸马重新娶妻的新婚夜,直接把驸马给杀了的狠人。 这事当年也是闹得沸沸扬扬,驸马一家都被她逼的辞官离都,哪怕朝中言官跪在太和殿前死谏,要治罪长公主,最后都被太后也拦下,罚了个禁足一年。 安乐侯夫人李氏就像没有看见被打成猪头的平南后夫人一般,笑吟吟起身,拉着庆安长公主:“你来了,真是让我一通好请。” 庆安长公主笑了笑:“早就来了,许久没来你这院子,就在里头逛了许久。” “却没想到等到这么一出好戏。” 她说着,眸光一眼就看到坐在最后面的慕时漪,先是愣了片刻,复而笑着朝她招了招手:“慕家姐儿,你上来,让我好生瞧瞧。” 慕时漪起身上前,朝着庆安长公主恭敬行礼。 她上上下下打量许久:“你这模样,与你母亲长得像,小时候在宫中,本宫还抱过你。” 庆安长公主拉着她的手,眼中泛着怀念:“你就坐这,与本宫说说话儿,要是你母亲含珍还在,那该有多好。” 慕时漪呆懵片刻,她从有记忆起,就从未听过母亲提及过这位庆安长公主,可是看着庆安长公主的神色,竟像是一同长大的姐妹那般。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年岁小不必拘着,本宫瞧你与我家长乐倒是与你年岁相仿,你们姐妹俩也能好好认识,日后在堰都也算有个照应去外头,和长乐她们一同玩耍去。” 慕时漪压着心里的不解,恭敬行礼退了下去。 今日这赏花宴,只要庆安长公主出现,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只是没想到她母亲竟然与庆安长公主也是旧识。 赏花宴结束后,慕时漪去了趟妙春堂,当皎洁的月色撒遍大地时,她才疲惫拧了拧眉心,吩咐镰伯驾车回辅国公府。 就在半路上上,马车被人截下。 西风小公公一身寒气,站在外头,恭恭敬敬做了个请的姿势:“慕姑娘,太子殿下有请。” 那日归还白玉折扇后,她本以为与太子之间就不会再有联系了,就算想查母亲的元凶,她也能想法子从别处下手。 但人都被堵在半道上了,她不得不下车过去。 “殿下。”慕时漪被山栀扶着,上了花鹤玉的马车。 男人手执一卷佛经,跪坐在影影绰绰灯影下,他膝前放着黑白棋盘,独自对弈,此刻似乎在犹豫如何落子。 “来了?”花鹤玉声音清冽,带了丝微不可查的愉悦。 慕时漪端坐一旁:“臣女不知,殿下因何事找我?” 花鹤玉那不染凡尘的乌眸,静静打量她片刻,才道:“慕姑娘为何一直对孤有防心。” 慕时漪笑了笑,也不隐瞒:“对于殿下,那是不得不防。” “因为时漪不知,殿下究竟在图谋什么?” 图谋什么? 这瞬间,花鹤玉眼中带着沉沉暗色,他垂眸,掩去眸中撩起的汹涌情绪:“慕姑娘觉得我图谋什么,那就是什么。” 慕时漪曲起指节叩了叩棋盘上的某个位置,沉静问道:“殿下的要求是什么?慕家三十五万大军,兵权?” 花鹤玉随手丢了指腹间捏着的棋子,黑子砸在棋盘上,撞翻白子,本该有迹可循的棋局,一下子乱的一塌糊涂。 他合上佛经,听不出丝毫情绪:“你要和离,我助你一臂之力,大可不用去求庆安长公主。” “和离成功后,你陪我去一趟苍梧。” 慕时漪呆住,这算是什么要求。 因为在她规划中,她一旦和离成功,就要想法子动身前往苍梧。 “为什么是我?”慕时漪平静问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