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王妃的威严。” 老王妃淡淡笑道, “那还是单给你设一席就是。” “说起来,自打你和阿珩定下亲事以来,这还是你第一次上门来见我,哎,都是我不好,要照顾一个小的,没什么心力去顾旁的事。” 水亭里一片安静,不少人眼睛里流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老王妃不待见这位帝后都疼爱的郡主,未来的儿媳妇呢。 阿琅自是听出老王妃说这话的意思,等于直白地告诉众人,阿琅不知礼数。 定亲这么久,竟是不知上门拜访一下未来的君姑。 众目睽睽之下,阿琅对于老王妃的话,是万万不能有任何的反驳的。 否则,那就是还未进王府的门,就先对君姑不敬。 那样不仅仅是给靖安侯府丢脸,更是给看重她的帝后二人丢脸。 而老王妃说的,给她单开一席,那就更是不妥当了。 按礼,只有身份最高,或者是家有丧事之人才能单独坐一席。 若是让她做到老王妃的身边去,那么余若水往下,所有人都要挪动位置。 阿琅笑眯眯地看着老王妃, “您教训得是,说起来,咱们见得次数也确实不多。” “当日回京,在同泰寺拜见陛下时,还冲撞过王妃。” “前段时日,在王府的门前,也是不小心冒犯到您。” “的确是雅和太过失礼,雅和在此想王妃谢罪。” 说着,就要行礼。 老王妃眼神微冷,这个顾氏可真是豁的出去。 口口声声说冒犯了她,其实深究起来,她们的每一次见面,都不是很愉快。 而且,她还真的不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那就是她自己丢脸。 于是,只能面上带着笑, “罢了罢了,难为你记得这般清楚,倒像是我在兴师问罪了,好了好了,你快来我这边吧,下人已经去搬东西了,很快就摆好。” 老王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阿琅,只等着她过来,自己再好好的‘招待’她一番。 以报从前的那些仇。 阿琅呵呵一笑,朝老王妃拱拱手, “对不住,恕雅和不能从命。” “老王妃,可能您照顾小孩的时日太多,忘记了一些礼仪规矩。” “今日雅和就舔着脸说一两句,到底咱们往后也是一家人不是。” “这单独的席面给我,恕难从命,虽我父母双亡,看似个不详之人,可也是将来的新妇子。” “更何况,知道的人可以说你这是抬举我,喜欢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这是巴不得清河王早死,好给小的弟弟腾位置呢。” 饶是老王妃城府深沉,听了这番话,脸色也是变得难看起来。 阿琅这话,几乎就是当面扇了她一巴掌,偏偏阿琅说的,真正戳中了她的内心。 “哎呀,表嫂,这话说的,姑母也是想和你多多的亲香亲香,这才想着把你的席摆在她一处。” “都怪我,多年不见姑母,有些忘形了,占了表嫂的位置,若水自罚三杯。” 余若水悠悠闲闲地就要将这剑拔弩张给化解了,也当真端起酒盏,自斟自饮三杯。 阿琅笑道,“和安郡王妃有什么关系呢,说起来,人都有考虑不周的。” “老王妃老马过河,也总是有失蹄的时候,正常,正常。” 说完,她悠悠闲闲,从从容容地在王姣身边的位置坐下。 老王妃的指甲几乎没掐进肉里,立即转头过去,让下人们上酒水菜果。 停了片刻,才转头对阿琅说道, “阿珩从小到大,性子就独特,真是为他愁白了头,往后,我这个儿子就交给你了。” 这话说的,性子独特,不就是说他性子不好吗? 原本阿琅在皇后以及太子那里听了些往事,对老王妃那是怨怼的很。 今日,她本不是搞事,否则也不会安安静静地和王姣坐一块。 偏生老王妃却是不想好好办席面,不依不饶的。 她淡淡地道, “王爷的性子很好,若是王爷早早的有了姻缘,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难为王妃白头了。” 只差明着说老王妃白头白得好,白得呱呱叫。 这话怼得老王妃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浑身气得发抖。 那张美丽的脸仿佛面具般变幻来变幻去的。 还是余若水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袖子,这才把老王妃的神给唤回来。 正这时,一位王府的侍女进来,到老王妃的耳边说了两句。 老王妃蓦然瞪大眼睛,失声道,“你说的是真的?” 说完,推案而起,丢下众人,转身跑了出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