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做的浴汤。 蛊毒……他的身子有些僵硬。 没等他很好的掩藏过去,就听到里头有低沉的声音, “进来吧。” 这声音让赵主簿的身子更加僵硬,也让他很快从那药草香气里拔出神智,轻轻推开半掩的门,跪了下去。 里头,除去清河郡王萧珩,并无其他的人。 萧珩坐在书案后,他身后是一架屏风,屏风再过去,好似有一个大桶,里头正冒着袅袅烟气。 正是这个,散发出诱人的药草香。 “这药草的味道熏到你了,你也知道,太子病倒了,没办法……”萧珩温和地说道。 不等赵主簿回答,立刻转了个问题, “你觉得这里头有什么药草?这药如何?” 赵主簿淡定的扬扬唇角,笑了笑,“香味很独特,这药想必对太子殿下的病情有很好的作用吧。” “说一说,这是什么药草。” 萧珩淡淡一笑,眼眸看向赵主簿,这眸光极具压力,赵主簿没来由的,想起太子。 额角沁出细汗,硬着头皮, “这个,下官的父亲一直疾病缠身,故而下官算是久病成医,也只是粗浅了解一下,分辨不出具体的药草,更不知作用……” 萧珩扬眉,唇角勾了勾,这表现的极为不屑,也就是不相信赵主簿的话。 赵主簿心头一颤,他很清楚这位王爷的手段,还有势力, 他也知道,刚刚站在门口的那一点表情,被这位王爷看得清清楚楚。 这位王爷,跟在皇帝身边多年,是个心细如法的。 在这样的人物面前,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破绽,否则,就会让自己进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而刚才,他在门口的表情,以及进门后说的话,都有可能是他的破绽所在。 屋内寂静一片,除去对面清河郡王爷那带着压力的目光,还有赵主簿的心跳声。 赵主簿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好像破旧的风箱,呼哧呼哧的。 是的,他的心,乱了。 清河郡王那常年面无表情,辨别不出喜怒的脸,还有那双眼,紧盯着赵主簿额角滚落的汗珠。 赵主簿来之前,心很平。 这会,他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在东宫的日子,很安逸。 每个人都是和颜悦色的,好像勾心斗角都少了点。 所以,他才会如刚刚那样不小心,不谨慎,所以,足以要去他的命。 赵主簿才刚要说话,忽然间,有东西抵在他的后脑勺之处。 顿时,他僵硬得成了一根木头,他竟然丝毫没注意到有人靠近他。 竟然还是个女子…… 面前的是清河郡王,那身后这个女子,必然是雅和郡主了。 这是夫唱妇随吗? 冷汗顺着赵主簿的鬓角滴落,只听身后的女子声音如清泉一般,冰冷, “你知道吗?太子驱除身体里的蛊虫时,被扎了多少针吗?整整一百零八针。” “你这后脑勺处,如今不过一根针,你就觉得害怕了?” 她说完,又轻轻地嘲讽道,“你这样的人,在东宫做个从八品的主簿,可真是屈才了呢。” 阿琅将手中的银针从赵主簿的后脑勺移开,踱步走到萧珩所在的书案边,睥睨地看了眼赵主簿, “你为何要收买贴身服侍太子的小太监,你是东宫属官,若是太子身故,你就能得到好吗?” 赵主簿心绪纷乱,按着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答案说道, “我以为太子不堪为储君,他担不起这座江山!” 这话也太狷狂了,把萧珩和阿琅都听得是气乐了。 “太子担不起这江山,那谁担得起呢?太子又是哪里不好了?难道他对你们这些属官不好?” “他对你们还不够仁厚吗?” 赵主簿下颌咬的紧绷出面颊,深深吸了口气,道,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