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地坐在这里。” 淑妃嗤笑一声,“你这叫舒服,人家那才叫舒服呢。” 她抿唇撇嘴,轻哼一声,看了眼皇帝他们所在布架子旁边那个。 那个布架子是最好看,也最耐用的,上头的布铺了好几层,就怕落雨进去。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头是什么精贵之物呢。 这话就差明说使用布架子的人威风大了,竟然比皇帝用的还要好。 七皇子见她这个表情,心头的暴躁越发的浓,打断淑妃的话, “母妃,野丫头受伤了,伤得很重,父皇也是怕她感染了,这才……” 淑妃瞪了七皇子一眼,“什么受伤,不过是个宫宴,她那是仗着她父亲对陛下的救命之恩,恃宠而骄呢。” 淑妃气死了! 这会阿琅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好,这会正倚靠在床头喝药。 萧珩在边上一会给她倒水,一会给她拧帕子擦脸擦手。 “你吃了药,躺着吧。”萧珩将她手中的空碗拿走,又将准备好的隐囊挪了挪位置。 只想让阿琅舒坦一些。 有他在,青柠这些被派来服侍的宫人也就没了用武之地,一个个正垂手立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喘。 阿琅笑起来,看一样萧珩,深深地点头。 “你还疼吗?”萧珩目光扫过她身上受伤的地方,问道。 “不疼。”阿琅弯了弯唇角。 她朝青柠几个看了眼,见她们很不自在,有些好笑,于是道, “青柠,你去看看御膳房这会有什么新鲜吃食没有,弄两盘来。” “我有些饿了。” 青柠几个如蒙大赦,鱼贯而出,和清河郡王在一处,可真是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虽阿琅已经弄的清清爽爽的躺在这里,不过萧珩身上还是那身,就是发髻也不见平日的一丝不苟。 有些落下来,垂在额前。 阿琅倾身过去,笨拙的将他额前的头发拨了拨,又将他的发髻抿了抿。 父亲从前不要她服侍,就是有,也是父亲服侍她。 时不时的和小时候那样,她坐在矮凳上,父亲坐在高凳上,帮她扎小辫。 一想到顾衡,阿琅心头有些难受,眼睛眨了眨,眼角有些星光。 女孩眼底泛红,脸上虽没泪痕,只是睫毛湿漉漉的。 萧珩一抬头就注意到了。 他摸了摸刚刚被顺过的发髻,弯腰,捧着她的脸,声音磁沉温柔, “怎么了?阿琅?” 因为他这句话,阿琅那强忍住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落在他掌心。 她想忍住眼泪而咬紧牙根,坐在床头,轮廓单薄而又清瘦,可最后还是没忍住,呜咽出声。 自从父亲时候,她一直都很思念。哪怕时间没有很久,这些时日来,一直紧绷着。 今日,终于手刃仇人,那埋在心底的东西,仿佛再也压抑不住,翻涌而出。 “我好想他。”因为哭腔,她嗓音很细。 “顾大人吗?” 阿琅轻轻点头,她在委屈、愤怒中狼狈地捂住眼,头低下去。 “我真的很想他。” 萧珩安静片刻,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她轻轻圈进怀里。 阿琅眼泪渗进他肩头的衣裳,咬着哭腔唤他的名字。 这一刻,脆弱无比,仿佛是要抓住什么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东西。 萧珩轻轻拍着她的背,不多问,只是不厌其烦的重复,“我在。” “郡王,刚刚十三巷来报,疑似发现南疆在城内钉子的窝藏点……” 一道声音匆匆而来,撩开门前挂着的布帘,见到里头相拥的人,当即呆愣住了。 随后踉踉跄跄的退了出去。 谁知刚退出去,就撞到一个人。 “怎么回事,急急慌慌的,通知阿珩了吗?”声音低沉威严,有一丝的沙哑。 是皇帝过来了。 跟着他一起的,还有好几个官员。 报信的人支支吾吾,急的满头是汗,他能说撞见里头有‘奸’情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