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看看,两人分开出发,在那边汇合。 趁着宵禁时辰未到,阿琅在城内逛了起来。 曲水河是城内的一条长河,连着护城河,也是上京出名的热闹所在,河上的画舫,河畔的茶楼酒肆,在这个寒意未尽的冬末,仍旧热闹非凡。 阿琅站在一座石桥上,望着沿河那些个灯火通明的窗口和画舫。 忽然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混沌。 “哎哟。” 阿琅脱口而出,也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石子,砸在了她的肩膀上,打断了阿琅的走神。 她回头一望,并没有熟悉的人影,这个石子,不知道是从哪打出来的。 只是,砸石子的人并不是想要伤害她,而是和她逗趣的意思。 她闭了闭眼,感官放开,四处感受。 然后,睁开眼眸,就见到远处一个石墩上,坐着一个人,正看着她。 阿琅眼眸一亮,高高兴兴地走了过去,“江叔。你怎么在这里?” 哎,不是江叔,竟然是天下第一名箭师,她的武艺师父,江固,也就是江叔的兄长。 这也是为何,她的武艺还有骑射能够出色的原因。 “师父,你都去哪里了?也不带我一起玩。” 江固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么晚了,这么一个人出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和江叔有约,要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的麻烦。” 江固切了一声,“什么人的麻烦,走吧,先去看看你的麻烦,再跟着我一起去玩。” “好呀。”江固认识的人都不是普通的人,说的玩,那也是找麻烦,而且是大大的麻烦。 肯定比找韩家的麻烦要有趣的多。 江固跟着阿琅,逼着人,来到一条街的后巷,悄悄地翻过两个院子,伏在了屋顶上。 阿琅用手指往前面指了指。 前面一个院子里,黑灯瞎火的,乍一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可偶尔有微弱的银光一闪而过,那是兵刃反射过来的月光。 “琅琅,这是什么来头?这架势,你要干票大的啊?” 阿琅想了想,今日要做的事情,不过是给如今的韩家再压上那么一根稻草,算大也不算大。 毕竟,压死骆驼的总是最后一根稻草。 韩家,这只骆驼,好像还有很多的余力,不过,只要稻草放的多了,不死也要死了。 两人在屋顶吹了好一会夜风,阿琅摸摸肚子,有点儿后悔,早知道等这么久,就应该吃一顿热乎的再来。 “等会带你去望月楼吃好吃的鱼生。”江固悄悄的和阿琅说道。 夜渐渐深了,沿河的街坊都安静了许多,前头的院子里,比刚才又安静了许多。 有两匹马儿,嘀嗒嘀嗒信步而来,马上的男子穿着黑色的衣裳,披着黑色大氅。 正是萧珩和甲一。 萧珩这几日并没有见着阿琅,不是不想见,那日他说完那些话后,阿琅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心里有些叹气。 去西山大营巡视的时候,趁着夜色回城。 他可以再西山大营夜宿,只是那里,离阿琅有些远。 至少,同在上上京内,那就是在同一片天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看着同样的风景。 回城后,他又在城内走了一圈。 南疆王还没走,城防不能懈怠。 光看城防图,一城防守漏洞是看不出来的。 靖安侯曾同他说过,一个好的将领,不能只端坐在帐中纸上谈兵,有些事情,必须亲力亲为,不能假手于人。 甲一落后萧珩半步。 他跟着萧珩走了大半个上京,又冷又饿, “王爷,王婆婆家的铺子还开着,咱们去吃一碗热汤面吧,若是回府去,估计吴厨子早就睡了。” 萧珩看了眼甲一,点点头。 王婆婆家的铺子,就是萧珩带着阿琅来过的那家铺子。 熟门熟路的,两人下了马,进店后,发现原本王婆婆站着的柜台后,站着一个陌生的汉子。 甲一, “王婆婆呢?怎么换人了?” 柜台后的汉子抬起头,憨厚的脸上,满是笑容, “我娘今日风湿痛发作了,站不住,我让她去后头好好的歇着了,我来守店就成。” “两位客人想必是熟客,不知要用些什么。” 萧珩未言,将手中的马鞭放置在桌面左上角。 甲一回了汉子一个笑声,“两大碗汤面,再来一盘王婆婆做的卤肉,一切照旧……” 铺子里还有几个人,有些正在喝着闷酒,也有在唏哩呼噜地吸着面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