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有些着急,不由得扯了扯阿琅的衣袖。 这可真是蹊跷天上来,怎么忽然之间,这铺子就换人了。 阿琅拍了拍管事的手,回了她个安抚的笑容。 “既太太大半年前就得了这铺子,为何这大半年都不见太太来会过账呢?” 如果不是银钱多得家里搁不下,一般人买了铺子,头一个就是要在铺子里安自己的掌柜,伙计,账房。 自己不会打理,有这些人在,总比不闻不问,什么都不做要来得好。 可这位太太,却是心大的从不过问,更不要说什么看帐之类的。 那太太昂了昂头, “我家老爷是燕郡的郡守,我娘家是山东大族徐家,铺子田产不知陪嫁了多少。” “虽说有下人在,可那也是理不过来,本来是不想要这个铺子的。” “我们又不往京里来,要个铺子做什么呢?那卖铺子的,说是可以帮我打理,年末给我会账。” “我一想,这也是挺好的。” “万一我家老爷能升迁,做了京官,那到京里来,也算是有产业的了。一合计,就买下来了。” 那太太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这不,我们家老爷这次考评又是优,升了官,就带着一家人迁到京里来。” “往后我人在京了,这铺子哪里还需要别人打理,是不是,所以就先过来看看,等到年关会账时,就和那前头东家说一说。” “我们接下来就自己打理了。” 果然如阿琅想的那样,这母女俩是燕郡人,刚来京的。 怪不得一股子豪富的味道。 只是,金凤楼是在京都衙门存的档,这位徐太太既是在燕郡买的铺子,为何又是京都官府的官印呢? 徐太太坐在那儿,左右打量了一下阿琅,觉得这位小书生倒是看起来很不错。 一下就能想到关键问题。 再看自家女儿那双眼恨不能粘在人身上,心里有了些主意。 这语气倒也缓和了不少,嗓门也跟着低下来, “这文书我是一点都没操心,更没用我家老爷的关系。” “是那卖铺子的东家,办好存档后,一手交钱,一手交文书。” “反正什么都不要我来做,也不过两万两银子,买了就买了吧。” 她微微勾唇,笑吟吟的,“往后,这里正好可以给我家闺女做嫁妆。” “这首饰是最好卖的,哪家女眷不穿金戴银的。” 她撇了撇嘴,指着金凤楼原本册子上的那些图样,有些嫌弃, “这些首饰也太不好看了,看起来就轻飘飘的。” “要我说,这头面还是赤金的更好看,要足金,那才有分量……” 阿琅看着她头上的那套金头面。 若说当初她带着老太太给的那套金头面是一个会移动的闪光金器。 那这位徐太太的身上,戴着的就是能压死人的金鼎。 光是看着,她就觉着头晕脖子疼的。 站在阿琅身边,金凤楼的管事可真是急坏了。 若是这位郡主都认了这转让文书,那看来金凤楼是真的易主了。 毕竟文书能造假,她没看过那份文书。 可阿琅不一样,她四处行走,又是帝后身边的贴心人,想来见识的比她要多。 可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好好的首饰铺,怎么就给卖了呢? 管事的心底滋味儿有点复杂。 正想着的时候,管事的看见阿琅连头也没抬,淡淡地说道, “徐太太,你大概被骗了,你这个文书,虽然看着像真的,其实,这是张假文书……” 阿琅的话,徐太太当然不能信。 她皱着脸,眼角拉出长长的一条细纹,被气的直翻眼, “你这小书生,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怎么能张嘴就胡说呢,你说这是假文书,你说假在哪里了?” “我这文书我家老爷可是看过的,他是郡守,怎么会不知道文书的真假……” 她狐疑地看着阿琅,警惕道, “你该不会是骗子吧?还是和我家老爷不对付的人派来的奸细……想给我家老爷使绊子么?” 徐太太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顿时气坏了,把那文书一抢,抢回去捏在手心里。 亏得她刚刚还想问一问这位小书生是否已经婚配,家中门第如何。 若是可以,倒也不是不能做她的女婿。 只是现在,呸,那是万万不能的。 徐太太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来,瞪了她女儿一眼, “走了,走了。” “你准备准备,明日我让家中的管事来接替你,你们交接一下,就给我派来的管事做个副手吧。”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