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往事。 他想起来时,靖安侯夫人已经下葬。 当时娘娘曾经派人去侯府,问询过一些仆人,还有老太太。 可老太太信誓旦旦地说不可能,只说靖安侯夫人是听到靖安侯身亡的消息没过半日,就悲伤的跟着去了。 娘娘曾提过要开棺验尸,被老太太拒绝了。 只说已经入葬,不好惊动亡者。 又哭哭啼啼的说,靖安侯夫妇为了大周,抛头颅洒热血,没道理死了还不安生。 后来,娘娘就此作罢。 之后,他也曾私下查探过,不过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只以为自己太过多疑。 最近,见着那些莫名死去的女子,他才蓦然想起,靖安侯夫人当时的遗容和这些死去的女子有些相像。 他认为,阿琅有权利知道这些真相。 阿琅若有所思,觉得自己又陷入到一重迷雾中去。 “那请王爷稍候,我去同家人打个招呼。” 到如今,她还没能好好的同江叔江婶好好的说上话。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将玉县的事情处理好。 萧珩颔首,叹息,“罢了,你今日这样,是做不了正事了。” 那边还有很多人在等他,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他起身离开,欲言又止,只是又深深地看了阿琅一眼。 阿琅回到院子,长风已经不在,江婶见着阿琅,忍不住流下激动的泪。 “姑娘,你这些日子瘦了。” 江婶捏了捏阿琅的胳臂,心疼坏了。 她拉着阿琅的手道, “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外头那些传言是真的,侯府对你一点而已不好。” 她又忍不住落泪,“你这个样子,让我们以后如何去见老爷和夫人?” “千万不许再吃素了,坏了身体。等会让你江叔好好看看,灶上炖了鸡汤,多少喝一些。” 江婶有些愤愤的,“姑娘这样好,侯府的人为何不喜欢你。” 江婶说是下人,可阿琅的养母早早去了,可以说是江婶看着长大的。 时间可过得真快啊,当年跌跌撞撞找娘的姑娘就长大了。 “你那个妹妹,是怎么样的人?” 阿琅抱着江婶的胳臂,“侯府好不好,没什么,反正我进京的目的,也不是为了那些亲人。” 江婶一听,脸色大变,“姑娘,你不会还想着老爷那事吧?老爷不是说不让你查吗?” 阿琅看着远处,她不可能会那么轻易的放弃的,爹爹身体本来好好的,为何会突然病倒? 江叔是药王谷的人,为何连他都查不出爹爹的病因? 就和爹爹当年被罢官一样,这些年,说是游历,其实不过是在躲避着什么! 她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把害死爹爹的幕后之人找到,这样,才不辜负爹爹对她的教导。 “江婶,这些年,多谢你们二位尽心照顾我们,处处为我和爹爹着想,我们才……” 阿琅感激的话还没说完,江婶就打断她的话, “姑娘,你说这些做什么呢?”她嗔怪地看了阿琅一眼, “我们两口子的命都是老爷救的,要不是老爷,如今坟头在哪儿恐怕都不知道。” “我们两口子,只要还能做事,就会守在你身边的,你只管放心。” 刚从里头出来的江叔,听了两人的话,也是连连点头,“姑娘,我在老爷的病榻前发过誓,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那个侯府,要是不好,咱们就不要呆了,咱们家也不缺那口吃的。” “今年铺子和庄上的收成都不错。” 阿琅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父亲去世前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所有的重担都落在她的肩头上,要不是江叔江婶,她只怕很难走到今日。 本来毫无关系的夫妇对她如此用心,反倒是同血脉的家人却对她处处相逼。 阿琅深吸一口气,这些日子,被顾家人冷透了的心,又因为江叔江婶不那么难受了。 生母的死因有异,难保和老太太他们没关系。 只是,既然说是蛊毒,那么,老太太他们又是哪里得到蛊呢?m.HZgJjX.CoM